“不关你的事。他是不是跟我在一起了,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也不关你的事。”
“我想你可能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她笑得娇气。裴观宴看得心中堵着什么东西,隐隐发疼。
她习惯性揉腰。
“腰伤复发了?我带你去医院。”裴观宴启动车子。
“你说过,甘愿做‘第三者’的呀。”她笑说。
发动机的声响骤然停止。
“别闹。”
“你要是不想,不用等裴青荣的事解决,我也可以不麻烦你。”
她眼睛微微亮,歪着脑袋,扎起的马尾散落一旁,像个小狐狸。
他却莫名发慌,急着解释:“刚才是我太冲动,我以为你故意演戏给我看,是我错了,韶伊,再也不会——”
“我不需要你的保证。”
因为这并不重要。她再也不会在意。
“尊重我的私生活,这是我们的约定——你肯定也清楚我为什么要制定这个约定,因为很难遵守。所以,就这样吧,以后你走你的,我过我的,没必要再纠缠了。”
或许阚意梁说得对,她跟裴观宴根本没必要再次掺和到一起。
眼前瞬间有些晕眩,裴观宴微微侧身,手胡乱抓住方向盘,握紧了,才找到一些真实感。
“我想保护你。”
“哪怕你跟他在一起了,哪怕我在外人眼里是不要脸的第三者,我也愿意,韶伊,不管是裴青荣还是什么牛青荣李清荣,我只想让你拍自己喜欢的戏,做自己想做的事。”
韶伊侧目看他的脸,冷白色上浮现清晰的五指印,是她刚才拍的。
“你做不到的。你傲倨,占有欲强,不择手段,要什么都能想法设法得到,今天这样的事不是意外。作为商人,你这样的性子,很合适,但我不要这样的爱人。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认为没能力改变一个人的天性。”
她很少直接评判一个人。
所以一旦开口,就表明她决心不可挽回。
他的手从方向盘上滑落,慌乱地摸兜,似乎要找什么。
“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再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明白她想要什么。
“三年了。”她说,“人生能有几个三年。”
“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就别折磨自己。”
大概是车库里空气流通不好,浮尘乱飘,飘得人眼睛涩痛。
裴观宴看到她微笑着坦然地接受他的注视,玫瑰色的肉感唇瓣微微抿着。
“刚才那一巴掌,我向你道歉,我也是一时冲动。对不起。”
他摇了下头,并不在意那些。
狭长而多情的眼睛微阖,他想给她一个笑容,却因为苦涩,怎么都笑不出。
“你不要这样决绝,好么?”
他知道她是温柔,是善顺,但她连机会都不愿给他了。
他只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