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要跟裴家撕破脸,还是为了她喽?”
“这个......”周炜八慢慢抬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裴总不想跟裴家这么耗下去了。”
“胡闹!二十年都耗过去了,还差这几年?这女的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周炜八低头不语,金意浓气呼呼瞪卧室一眼,抱猫离开。
高跟鞋跺楼梯的响声格外响亮。
周炜八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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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别墅出来,金意浓回车上,没立即离开。
抬眼看了下二楼阳台的位置。
那屋已经关灯,黑漆漆一片,看不清什么。
她知道他肯定没睡。
打开手机通讯录滑了一圈,她拨通沈修的电话。
“喂,巧姨?好久没见,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沈修还是混不吝。
金意浓没废话,三两句引入正题。
“你是说韶伊吗?二哥最近确实想把她追回来......但是韶老师那边态度还挺坚决的。”
“为什么?”
“要是非要问原因嘛......当年二哥伤了她的心呗,二哥什么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人家姑娘冲着他的心来的,但他除了名利,什么都给不了。”
金意浓觉得这话好笑,用肩膀和脸颊夹住手机,从包里寻出烟盒火机,点上一根。
“除了名利什么都给不了?......你觉得那女的对他是真爱啊?”
“爱啊,怎么不爱。不爱,能大老远坐飞机,就因为他咳了一声?能为了送份汤在楼下吹半小时冷风?能在他妹妹打压她的情况下还跟他在一起那么久?要有女的能为我做到这份上,我觉得她得是死心塌地想跟我过一辈子才是吧。”
金意浓夹开细长的烟,青灰色的雾从秀口吐出,“你知道的太少了。”
“她要真像你说的一样,用情这么深,怎么舍得跟他分开?”
“二哥分手前不是又闹绯闻了么......以前我也觉得没什么,直到后来有个女的跟我说,越在乎男人的女人,对这种绯闻的反应越大。说实话,二哥绯闻实在是丰富......”
“那些绯闻都是故——”话没说完,硬生生咽回去。
沈修没听清,自顾自说道:“我先前以为二哥对她没感情,后来看他的反应,绝对不是没感情啊。能让他低头的人可不多。”
“嗯。”金意浓把手机撂一边,也不管那头人是不是摸不着头脑。
她燃一支又一支烟。
直到青灰的烟雾在车里浓得仿佛能伸手抓到。
抓起手机,“喂,观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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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闭眼都是一副景象:黑漆漆,瞧不见一点东西。
手边的烟盒是空的。
接到电话时,裴观宴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