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抽,僵在原地。陈星然缓缓呼出一口烟:“这牌子容易勾丝,你女儿买错了。”她按下电梯上楼。
坚叔连忙藏好丝袜,最近准备搬家,女儿元宝粗心,他不得不帮手,舍不得扔东西,昏头昏脑揣丝袜上班。熬到同事接班,他来不及吃饭,叫上元宝去看新家。
元宝一路七拐八弯,来到新家楼底下,和一堆邻居挤电梯,到楼层,门是新的,老黄瓜刷绿漆,不如做旧。
进门,浓浓艾草味袭来,打个喷嚏,她单手扇风,捂鼻子:“谁烧艾呀?苦死了。”
坚叔招呼女儿:“不要紧,通风就散了。”
元宝又打了两个喷嚏,有些恼火,背着人扯纸巾擤鼻涕,撞见黄铜香炉,香灰掉了半桌,难怪呛。她退开,鞋底碾过碎米,脸皮发麻,嚷道:“爸!爸!”连踢了两脚米粒。
“诶诶,小姑娘,大米净宅,不是垃圾。”身边胖师傅摆手说道。
坚叔搬来凳子,对女儿说:“坐一会,喝口水,等大人说两句。”
胖师傅拍拍手上的灰:“老弟,你放心,上一任业主楚小姐后事都办妥了,官司判完了,牵连不到你。”
“哪个楚小姐?是不是楚人美?”元宝插嘴。
坚叔忙说:“胡说,让你老看鬼片。”
“爸,你也听到人家说后事,这间房岂不是凶宅?”元宝提高声音。
胖师傅笑呵呵说:“小妹妹不用担心。那位楚小姐和人吵架,一时想不开,纯属意外。公司已经请了高僧做法,保证每间屋子干干净净。” 坚叔感恩戴德,送走诸人,察看一番,和元宝下楼。女儿少不得数落他贪便宜。
他理亏,暗暗唉声叹气,送元宝回家,路口堵车堵得心梗,摇下车窗,问隔壁司机:“前方车祸啦?”
司机答道:“杏花楼大酒楼摆酒呀,等他们走了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