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一双热眼撞见陈星然半躺竹椅上,不动声色睇他。
袁琪硬生生问:“你怎么不走?”
她抬了抬下巴:“忘了东西。”
他才发现桌上何时放了金银平脱双鸾衔绶牡丹古镜,菱花镜里明晃晃映着自己面庞,浑身一颤。
“镜子对床铺,照得人魂魄不全,久了被勾魂。”她从蔷薇色烟盒里拈了支烟,半晌,房内氤氲。袁琪勉勉强强开口:“吸烟不好。”
陈星然莞尔,逗他:“香烟是香的,有什么不好?”欠身靠近。他低头看见烟嘴有个咬扁的粉红桃心口子,微微润湿,牙印清晰。
她含着一口气渡给他,一团茉莉香在唇齿间漾开。
没有开灯,幽幽暗暗。镜子被陈星然内衣遮住了。
袁琪瘦瘦长长身躯蜿蜒攀援,她双唇翕张,像鱼透气,舌尖颤颤。他脖子上的项链坠子徘徊在她胸口。
他抓住她的乳房,像握紧糯米圆子,指尖滑溜,豆沙馅?胴体像滑腻香甜的糕,他陷了进去。坠子被肉裹住,从皮肤上剥下,被温热汗液弄花。袁琪学会了,压在她身上卖力,鸡心银链坠从嘴角滑到唇间,他俯身看到两瓣朱唇含着坠子,想着下头亲密无间的另一种吮吸,越发撞得她胸前荡起雪浪。
他压着坠子塞到她口中,她咬他,指节清凉,听着啮咬金属的清脆响动,十分餍足。他笨拙激烈接吻,舌头翻卷坠子。肉舌头和银舌头在水津津檀口里翻天覆地。他贪婪吸吮冷甜的唾液,摘下项坠,拔出自己,捏着银项坠慢慢儿填入湿淋淋的小穴,往返几次,自己才受用。 待他泄了,陈星然依偎在肩头上,蹭去链坠上面的粘液,打开,看到老照片:“谁?”
“我哥。”他简单回答,预备她来勾引。
她可有可无应了一声,啪地合上,将转欲转,他的手从腰爬上来,声音低哑黏腻:“他有的一定给我,我也一样。就当他也和你亲了睡了。”
陈星然没离开,也不靠近,挽起长发,他看她脖颈纤长,唇凑在白腻的肌肤上,舌像蜗牛般轻轻舔舐。
她笑说:“你屋外人来人往,不好开灯。”
他也笑:“要恨也是恨我,让他们听个痛快,我也得意一回。”他拧开台灯,去看墙上胸脯高耸的影子。
袁琪看妖娆倩影,不觉意动,手滑入汗湿的腿间:“你冬天来,关了门窗,烧一盆碳,热热死在一起才好。”
她拍了一巴掌,掏出口红,趴在他胸口写下自己号码。从菱花镜上一揭丝巾,系在脖子上。镜面黄澄澄两个男女,她扣在桌上,清凌凌冷月映照绿荧荧凤穿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