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云说:“你让我怎么向人解释?”
冯简不假思索:“为什么要向别人解释?”
宛云无奈道:“我是无所谓,但妈妈一定百般追问你。”
冯简愣了愣,再皱眉道:“那回去路上,买点化瘀药酒。”
“……依旧那么体贴。”
被完全排挤在对话外的馆长很不满意。
他连声咳嗽,笑容可掬对冯简道:“上次匆忙没有自我介绍,但我这么有名,你一定在各大报纸上知道我。大家那么熟,不要再恭维,你就像宛云般喊我馆长即可。而从表面上来说,我是小云云的上司,但实际上,我是小云云多年情夫。”
宛云似笑非笑看着馆长,并不反驳。冯简不以为意地伸出手:“胡先生下午好,我是冯简。”
馆长在这对夫妻面前,初次感到了一丝忧愁。
出于仅剩无几的职业素养,宛云去忙时,馆长作为主人,带冯简在馆中略微参观。
圈中附庸风雅追求的富豪,馆长已经见识良多,并乐意从他们身上赚钱。面前冯简不是舞文弄墨的人,也不指望他能掏钱,因此馆长在整个过程中不如何上心,也不热衷讲解。
冯简没有兴趣,然而看的认真。
馆长倒有些意外:“你懂这些?”
冯简摇头:“不懂。但我至少知道这些都代表艺术。”
临走的时候,馆长甩给冯简一张请帖。
“爱来不来。”
说完,不发一言离去。
宛云接过来,有些吃惊:“馆长居然给你这个,这种展览的票不发外人。妈妈前日还跟我说她没从胡馆长手中拿到票。”
冯简没有任何受宠若惊的感觉:“很好,那把它转手卖了能多钱?”再思筹道,“也许能当个人情,送给一些特定人士。”
宛云沉默片刻:“不如我们一起去。”
冯简看她眼:“你想去?你能出多少钱买我这张门票?”
宛云不出声,把受伤的右手摊到他面前。
冯简皱眉看着她。
等到各回各屋时候,冯简再叫住她。
宛云慢慢走过,只肯停步在冯简门口。冯简已经自己进屋,他背对她,低头摆弄屋中保险箱。结完三重锁之后,就要掏出一个纸包递给身后宛云,却发现她站得甚远。
“怎么不过来?”
宛云这才走入,接过来好奇道:“这是什么?”
打开,发现里面装的东西甚是眼熟。之前她因为玩电玩游戏输给冯简的小物事,赫然都包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