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滑落,从杭淼的臂弯强硬地落到手心,霸道地挤进杭淼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扣。
感受着对方手心的寒意,厉泊砚还想说什么,可耳机里的医生却让他停一下。
“他的情绪比在车上还激动,你给他一些时间。”医生说。
厉泊砚顿住了步子,“那就缓一缓。”
如果不是有设备监控着杭淼的情绪,厉泊砚实在看不出来杭淼现在飙升的情绪数值。
杭淼自己却清楚得很。
对和厉泊砚同坐一辆车,是对死亡的恐惧。
可悦林壹号,他曾经无数次想要逃离的地方,再次回到这里,他只觉得屈辱。
一辈子顺风顺水的杭淼,在父母出事之前,栽得最厉害的就是厉泊砚。
无数次,他从这里跑出去,又像是一条狼狈的狗那样,被厉泊砚抓回来
随后迎接他的,是厉泊砚无情的折磨。
杭淼不愿意接受曾经的自己瞎了眼睛居然被厉泊砚耍得团团转,更不愿意接受自己是在和厉泊砚那个猫鼠游戏中的老鼠。
被掌控,从来都不是杭淼愿意面临的事。
“厉泊砚,你又想做什么?”杭淼眼中满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