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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一会儿,失望地接受这个说法,又不甘示弱觉地补充,“我不是小狗。”

    “叫你跳你就跳,你不是谁是?”

    “我跳舞好看的!”

    “……”

    这是跳得好不好看的问题?

    周子寂觉得她是在故意装作不懂,试图从她眼中找到谎言的痕迹,“你来这干什么。”

    “舒明洋带我来的,我同学帮我推荐的兼职,可以去他公司当平面模特。刚刚面试……他,他说你在这,就带我来了。”有一只滚烫的手掌在身上游移,她尾椎骨那儿很敏感,碰到就猛地一颤,身体像过电一般麻酥酥的。

    奚言从他怀里挣脱,很严肃地声明:“不可以摸。”

    欲擒故纵有一套。

    周子寂压根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一只手仍放在她腰间牢牢钳制着,漫不经心地问,“你找兼职干什么,体验生活?”

    没人能想到她是因为缺钱才去的。奚言这时候后知后觉,说实话会有点丢面子,含糊地哼了一声,没跟他辩驳。

    “放学就回家,你不用工作。”周子寂不容置喙道,“没有我的允许,这种地方也不准再来。”

    奚言愣了愣,倏忽间想起刚刚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心脏抽痛,又是那种脱口而出的语气,“那你也不准再来。”

    她说得十分坚定又郑重。周子寂难得露出意外的神情,却带着浓浓的不屑意味,“你以为自己是谁。”

    他平生最厌恶被人管束。被家族插手了婚姻自由已经是人生滑铁卢,怎么可能再由着一个女人爬到自己头上来。

    原本是不愿这里的事传出去,被家里那群老古董知道两人形同陌路,再找来麻烦才给她解了围,倒是给她了得寸进尺的胆量。

    周子寂越发晦黯,捏起她的下巴,侧脸凑了过去。旁人眼中像小情侣的打情骂俏,只有奚言能听得到他压低声音的威胁。

    “如果你还想让我喜欢你,就记住,永远别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

    周子寂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刚刚亲昵的举动带来的好感一扫而光,奚言被他话语中透出的阴狠震慑,整个晚上都乖乖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回家后也是。沉默中两人各自进了房间,她在浴室里待了许久才出来,带着身沐浴露的香气往床上扑。

    好一阵子才翻身,露出闷闷不乐的脸。

    “要是你还在的话,就把身体拿回去吧。”

    她抚着胸口自言自语,“还是当狐狸比较自在。断掉的那条尾巴就送给你好了,你回来,我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