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后在我身上发生了件特别诡异的事情,钱唐家客厅有个架字是专门晾他写的字。那天晚上窗外打雷下雨,我喝牛奶顺便看我最爱的绿豆蛙爱情系列动画片。正看到粉色的河马出场时,眼前突然飘来了八个大字:“风雨一炉,满地江湖”。原来是钱唐那夹着纸的架子莫名其妙的倒掉了。而与此同时,窗外传来长达三十秒的雷声。
我哭丧着脸把钱唐从楼上叫下来。
他捡起来地上那字:“不要紧的。我再写一次。”
……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谁担心他那字了。
“诶,你说会不会因为我不尊敬那日本作者,所以她今晚来找我了。”我故作镇定地说,“听说日本经常闹鬼啊。”
钱唐现在和我爸的作风隐隐有点像,他居然说:“好像是。”
我在闷雷中只感觉后脊椎骨都麻了一点点,是吓得。不同的是面对我爸的恐吓我会非常拼命忍住害怕,省得被他数落。但和钱唐我就可以不掩饰了。
我问他:“嗯,我今晚趴你门口睡行吗?”
钱唐没吭声,他先沉静地盯了我会,说:“这不大好吧。”
“那待会我把你那菩萨摆我屋里去成吗?”
除了窗外还隐隐的雷声让我心生反正,我只感觉听到我说话的钱唐慢慢皱眉,隐隐有点山雨欲来的感觉。
他冷淡地警告我:“别乱碰我家里的菩萨。特长生,有一有二不要有三。”
我不由在心里翻了老大一个白眼。钱唐这人大多数时间不温不火的,挺好相处,但这人确实难深交。妈的,谁也架不住有时候好好说着话他就突然云淡风轻跟你划个距离,下不来台。
不过我无所谓,姑奶奶在天台徘徊很多年,一直厚着脸皮没跳。再说钱唐这种警告跟以前的冷嘲热讽比起来简直是柔风细雨了好吗?
我抬起眼睛直直地看着钱唐,正好他也在皱眉看我。两人的目光撞到一起,我不由像黄鼠狼一样朝他傻傻摆了摆手。
“你通融一下啊。”我说,“我讨厌雷声。”
钱唐嘴角很轻微地一挑,目光依旧看我。比起他偶尔冷淡疏离的目光,反而是这种专注深邃地目光总让人会突然昏了头脑。
我下意识退后一步,也不知道为什么脸颊突然有点烫:“我想起来还有你给我写的一个什么佛经我今晚这么睡好了晚安。”
没转身却被钱唐拉住,他的手很暖。钱唐平常和我一般都保持距离,因此他碰我的时候瞬间我感觉自己耳朵又都烧红了。
然后钱唐的声音仿佛穿过气流穿过各种雷声传来,带着清晰可见的笑意和隐隐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