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了会冲到浴室砸门:“为什么是内裤!”
要说钱唐为什么在以前拍戏的时候那么“容忍”我。一方面他懒得理睬我的时候,钱唐就能做到对任何摆在鼻子下的东西视而不见。另一方面,钱唐居然确实认定我“脑子不够聪明”。
现在圣诞节快来了,钱唐开始收到各种果篮。他给我带来箱莲雾,和以前我吃到的不一样。于是我开了个自己特别得意的玩笑:“这怎么和上周吃的不一样啊。我懂了,这是新推出的‘莲雾5s’白色版本。”
钱唐看了我,居然解释说:“有什么不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相同的水果也有不同颜色。你知道这事吗?”
我无言以对。
……他完全当我是个痴呆。
如果说在钱唐面前我也被鄙视习惯了,但受不了的,是萧磊居然也用同样的眼光看我。他撑着头,看我做一道题吭哧做了半小时。几次想提醒我步骤,我都让他闭嘴。
“我自己能做出来。”我拧眉说。
萧磊瞅着我,有点失去兴趣的说:“唉,你怎么那么倔?”过了会,他又胳膊肘子顶顶我,把自己的一只耳机递给我,“咱俩一起听歌做题得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光盘,你听听。”
我正烦躁地算着公式,因此不在意地说:“你自己给我带上。”
等了好一会才感觉萧磊的手伸过来。但颤颤悠悠地弄了几次都没把耳机挂上耳朵,反而揪得我头发都疼了。
我不耐烦地抬头,抢过来给自己戴上,却看到萧磊目光游移。
“怎么了?”我奇怪说。
他定了下神:“没事。”过了会,萧磊又不经心地说,“你脸上怎么有块疤?毁容了啊。”
我愣了下,我脸上唯一的伤疤那是拜叶伽蓝所赐,目前已经淡的看不出来了。钱唐有事没事也爱摸我眼角,不过他每次摸都表情有点阴沉。
“你以前拍电影时,好像没这伤口。”他又说。
我懒得搭理萧磊,也犯不着跟他说故事,因此只专心继续做题。等我终于算出那道题的标准答案,满足地松口气。却发现旁边萧磊摊在桌子的书根本还没打开,也不知道他发什么愣。我看了下表,就准备收拾书包回去。
萧磊趴在桌上,突然提议:“春风,要不要本少爷骑车送你回家?”
“哦,你篮球队不训练了?”
他异想天开的提出建议:“你看我打球,然后我骑车送你回家?”
我诧异到无语,忍不住又用(估计跟钱唐初次见面时反问我的口气一模一样,但我又明显没他那么礼貌的)讽刺声音说:“可我为什么要看你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