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同时,我也不得不面对痛失我狗的事实。
“特长生,你刚搬进我家的时候,我只跟你说了一条规矩。不能在我家乱放东西。我只有这么一条规矩。现在你把玩具放到我卧室,就是违反了这规矩。”
我也试图跟钱唐讲道理:“姑奶奶不管。”他自己在客厅都乱放东西好吗。反正我决心耍赖:“狗走我走,狗在我在。布鲁托就是我的化身!”
钱唐沉默看了我一会,然后若有所思地说:“按照你的逻辑,我对你那玩具做什么,也可以对你做什么?”
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斩钉截铁地说:“行啊!”
钱唐点了点头:“好。”
到了晚上,我才明白钱唐点头和“好”是什么意思,因为整晚我一直都在拼命摇头。第二天幸亏是周末,我中午一睁开眼,想到昨夜发生什么就要抓狂。
“变态!!!□狂!!!我要搬回一层的房间睡。”我板着脸冷冷对他说。
钱唐早起了,神清气爽地收拾西服。此刻他眼皮都没抬:“可以。但你那个叫布鲁特的玩具要留在我房间。”
“随便你……等等,这又是凭什么啊?!”
钱唐耐心解释:“假如你要在我房间里睡,就不准往床上放玩具。但假如你要搬回房间睡,你的狗就不用从我床上扔掉。”
我张大嘴,坐在床上苦苦思考了半天钱唐的逻辑。然后居然觉得他逻辑还挺对的。
“但这觉得哪里不对劲啊!”我狠狠地说,“操。”
钱唐闻言后,脱下衬衫走过来:“好。”
我现在就怕钱唐说“好”,好个屁啊。我很慌乱地说:“算了,好人不跟你斗,我把狗拿走总行了吧。”
“那你还留着?”他慢悠悠问。
“呃,”我赶紧用布鲁特挡住眼睛,“你先别脱衣服了,操啊……”
“好。”
钱唐随手把我布鲁特扔到地上。
其实就算到了最后来,不管钱唐怎么想办法治我(相信我,他前前后后的确想了不少手段,),我依旧没改过来自己爱说脏话的习惯。甚至在代表那届西中毕业生上台演讲时,我被电线绊倒后拿着话筒的第一句就又忍不住说“妈的这混蛋话筒”,当时校长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