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容易。
当然了,在此期间,我一直喜气洋洋又伪装低调地戴着钻戒去闪别人。萧磊居然还嘲笑我:“想戴个假戒指刺激我,这点还不够。”
“我操,钻石是真的!”
“真钻石?”他愣了下,“你去用钻石顶玻璃,看看谁硬。”
幸好不是每个人都像萧磊这么不识货。钱唐冷眼旁观我戴钻戒上学,只是警告,假如我不小心把这戒指弄丢——
“假如把这戒指弄丢了,”钱唐想了会,微微笑着说,“只能把你送到乡下,整日陪她们打牌。赚回来一半的钱的时候再来见我。”
“天天搓麻!”
钱唐看着我的表情,立刻决定放弃这个惩罚方案,又开始说了什么“满招损”之类的废话,我不去理他。
“对了,你小表姐手上的那钻戒是你送的吗?”
“可笑。”在我催促声中,他才说,“别人买给她的,和我无关。别总把我和她扯在一起。”
“除了我之外,你以前送给别人钻戒过吗?”
“送过。”
“谁???”
他瞪我眼:“我母亲。”
钱唐母亲对我和她儿子要结婚,态度还是很和缓的。在视频里,她听了半晌没出声,过了会后只说“春风牌品很好,更是个良善单纯的好孩子,和她结婚是阿唐你福气。”
现在钱唐越来越喜欢挑拨离间,他转头就笑着说他妈其实在隐晦地骂我。
骂我?没听出来啊?我听出来的,倒是钱唐母亲打算继续静养,然后等举办婚宴再正式飞过来看我们,因为北方“环境脏乱差,人糙笨傻,吃垃圾”。
而对如何举办婚宴的观点,她倒是和她儿子一致。实际上,他们对婚宴的标准是俩字,“大办”。
钱唐在求婚完的第二天下午,在我傻呵呵地向别人炫耀戒指什么都没想到时,他已经开始联系了会展公司、婚礼策划,以及婚礼的几个场地。他甚至让秀佳停了手下的工作,打算拟个来宾和媒体参加表,并准备服装。
我被秀佳打来电话说要重新去量衣服尺寸时,才知道这事。
“我从不想结婚。但既然决定要结,就要名正言顺天下皆知。”钱唐淡淡说,“声势越大越好。宝贝,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的?其实无所谓,反正要在两地举办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