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他的头,也不知道怎么劝。于是拿起酒杯:“唉,不然你喝点酒好了。”
“不行!”钱唐居然被我气笑了,回过神来开始掐我的脸,冷冷地说,“特长生,我要不娶你,你就是个社会更大的麻烦!”
其实我可以作证,钱唐确实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他顿了顿再继续告诉我,小院门已经被彻底撞坏了,今晚就等于敞开门睡觉。而距离早晨只有四个小时,如果我不想面临下雨后的交通堵塞,还要早早开车上学。
于是我觉得很愁,后来自己把那瓶酒喝了又去睡了会。反而钱唐只是对着我感叹下,立刻着手解决麻烦。他不是借酒消愁的人。到了白天,钱唐的情绪依旧平缓,日常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又是完全不受影响的模样。
王晟的事情风平浪静地过去,我只知道她被拘留了十五天,随后被家人带入休养所。而那时候,不少小报和大众已经知道她有严重的药物问题了。
a大下半学期,空降兵了了一位副校长。于是上课前,都开始打预备铃,跟神经病似得。而因为天气暖和起来,校园里再度沦落为一个大工地开始修各种楼和各种场。以前下雨半园水,现在半园泥。太脏了,想把校友卡扔了。可惜不敢。
不过,我好像突然“开窍”了,愿意慢慢和同班同学出去鬼混,近点就参加班级组织的唱歌爬山,偶尔在不影响我抄论文的时候,玩到深夜才回去。而我也不再拒绝社团活动,经常还有机会坐火车去别的城市玩个两天三夜的。
“生日快乐!”萧磊突然说。
我俩正坐在硬座上,趁周末去南京参加一个大学生模拟庭辩。同行其他同学都靠在一起睡着了。社团经费有限,买的是夜班火车。我没有丝毫睡意,正在等待眼前的泡面赶紧熟。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吃惊地说。
我最近很忙。
钱唐刚因为人员变动,低价内售了部分cyy的股份。但不管怎么说,他手头又不差钱了。更重要的是,钱唐他妈特别支持我们换房子。而钱唐不想操心,把此事全盘交给我。
我给院子里换了个铁门,又重新把院子里的墙油漆了一遍。想了想东京还是太遥远,于是选定了一所靠北边挨着公园的公寓,那里靠着大使馆区,外籍人士居多。而为了避税等各种原因,得先整租一年后才能以承租人优先权的方式购入。
新公寓因为高层,拉开窗帘底下就是大片绿色的公园和灰蒙蒙的天空。看上去心情非常好,我特别喜欢。钱唐也抽空过来看了眼,勉强表示满意。
“但我更喜欢住低一点的地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