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楼被他的反应逗乐了,似乎仍嫌他刺激不够,又补充道:“还有,你又不是没见过极情剑,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仅仅是练到五重功力,怎可能只一招就打败了当时武林中最厉害的魔教教主?你当那人纸糊的不成?”
“可是……”李惜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就算如此,这一点也说不通。”
“这有什么说不通的?”凤玉楼勾了勾唇角,颇为意味深长地说道:“上任极情剑主和祆教教主分桃断袖,当初秦苍麟是自愿败在那人剑下的。”
李惜花默然:“……”
他的确从没往这方面去想过,所以现在乍一听这个惊天秘闻,感觉很是微妙。
他凝神思索了片刻,迟疑地问道:“若是传言没错,那人当初是想要入主中原武林的……既是这样,又为什么会甘愿落败?”
凤玉楼垂眼盯着手中的酒坛,眸色渐深,似是在想些什么:“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秦苍麟用计假死之后,暗中带着一批人重新建立了千重阁,或许是后来那人曾囚禁过上代极情剑主,所以千重阁地宫水牢的石壁上才会刻有极情剑法。”
接着他话音一转,又道:“不过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翻了也没意思,我原先虽然知道此事,但也只是去取了地牢中的剑法,而现在既然想让你回来接我的位置,自然考虑得多些。”
李惜花:“……”
这人最近干的那些事虽然有悖道义和伦常,但因为赤魔宫当年的血仇,他根本没立场指责这人些什么,毕竟若不是他创出了森罗万象功,事情又怎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低头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酒坛,沉默了良久,心下一时思绪万千,竟莫名生出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来。
“你变了。”李惜花轻轻叹道。
若是换作以前那个视赤魔宫重逾性命的凤玉楼,是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
“我是变了。”凤玉楼看了他一眼,又仰头望向天上的明月:“时间能改变一切,没有谁会止步不前。”
今夜的月色,真像当年破庙外的那一晚。
他凑近酒坛仰头一气猛灌,酒水洒在衣襟上湿了一片,看得李惜花一阵皱眉,忍不住道:“你少喝些。”
凤玉楼似乎有些醉了,眉眼中沉淀着一股桀骜,红衣猎猎竟把满树的桃花都比了下去。他将手中的酒坛和李惜花手中的碰了一下,举起来朝他扬了扬:“谁叫你不喝,光让我一个人喝?”
“你醉了。”李惜花无奈摇头:“我送你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