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在这种命门被制的情况之下,凌月儿依旧笑得风情不减,甚至还转过头来,神色暧昧地看着这人,伸出食指轻点红唇,娇笑着揶揄道:“这般抓着奴家不放,莫非……凤宫主动心了?”
这两人一个千娇百媚,一个邪魅乖戾,两相对峙,四周顿时弥漫起了浓浓的火药味,直看得魏端一阵咋舌,倒是转眼忘了先前的那一点不愉快。
他生怕他们懒得动口,直接动手,遂连忙打起了哈哈儿:“啊哈哈哈哈……那什么……”结果还没等他“那什么”出个名堂来,这两人便同时闪电般地收了手,各自转过头去,冷哼了一声,倒是出奇的默契。
“呃……”
魏端尴尬非常,内心更是一阵吐槽,却碍于形势不敢说出来,只好自动忽略,换了个话题。他挠了挠头,问道:“对了,我先前就想问来着,汐清你给剑圣的忘忧散……”
燕汐清的目光闪了一下,偏头看向长在石头缝里的一株凤尾蕨,顿了片刻,淡淡说道:“假的。”
“假的?!”
魏端一听,在心里直呼一声好家伙,而在场另几人反应更是极快,尤其凌月儿当场便沉了脸,将手中红铜扇倏然一收,问道:“燕毒医这是何意?”
然而面对这人的诘问,燕汐清却不甚在意地缓缓说道:“没什么意思,试试他罢了。”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愈发剑拔弩张,魏端见状忙道:“这……汐清他也不是故意的,他……”说着还扯了下燕汐清的衣袖,拼命给他使眼色。
谁知燕毒医拍了下他的手背后,竟抬眼挑衅般直视着面前的罗刹女:“是故意的又如何?莫非你希望我给他瓶真的忘忧散,然后让这两人从今往后彼此相忘,形同陌路?”他一边说着,一边拢了拢青色的衣袖,眼里露出一抹淡淡的讽刺。
“你!”
凌月儿被他噎得面色一寒,却又心有顾忌地看了眼玄霄的方向。
而一旁的凤玉楼见状,不禁嗤笑了一声,目光在罗刹女与毒医之间转了个来回,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有意思。”之后便不再理会这两人,抽出腰间的玉箫,拿在手里自顾自地把玩,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四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竟是谁都不再说话,只余山间鸟啼一声接着一声,更显得气氛诡异非常。就这般过了好一会儿,燕毒医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默,不过这次新起的话题却让凌月儿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只听这人说道:“苍狼新国主即将即位的事,你们可有耳闻?”
凤玉楼与凌月儿不同,赤魔宫地处两国交界,对这种消息最是敏感,因此一听这话,脸色不由微微一变。不过他很快便将眼底的诧异藏了下去,手中玉箫在指尖轻灵腾转,翻着花样地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