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接过他递来的东西,冷冷掷了句:“半个时辰之后,准备上路。”接着便朝李惜花走去,不懂同那人说了些什么,之后不多时,便见着二人双双往屋内走去,留下七杀与商陆还跪在原地,等人进了屋才敢起身。
就在屋门吱呀一声关上的刹那,忽来一阵寒风吹入院中,一片枯叶恰好飘飘然落在了七杀头上。而他仿若未觉,只远远地看着那道门,眼神中透出一丝危险,半晌过后,方才伸手摘下头上的枯叶,握在掌心捏得粉碎。
商陆看了这人一眼,径自起身,但大概是由于在地上跪了太久的缘故,站起来时只觉腿都麻了。他手撑着膝盖稍缓了片刻,一抬头就见七杀也正从地上爬起来,看样子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于是便朝这人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扶人起来。
而七杀见这人朝他伸出手来,先是微微一顿,继而看了看面前的这只手,又抬头看了看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像个疯子。
“合作愉快啊,陆美人。”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搭住这人的手,全然一副没有半点嫌隙的样子,好似之前的针锋相对都只是错觉。
商陆见状,也微微地顿了一下,手上用劲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合作愉快。”他说道。
七杀又笑,却是没再说什么。
与此同时,玄霄这旁刚一关上门,便被李惜花堵在了门口,只见这人故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道:“阿玄,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玄霄皱着眉,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盯了这人三秒,然后把人一把推开,淡淡说道:“你不是都看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从商陆那里拿到的包袱往桌上一摊,从里面取出易容的工具来,正拿起其中一个瓶子时,就见这人牛皮糖似的又粘了上来。
“我怎么觉得还不止这些呢?”李惜花说得意味深长。
然而他身旁这人明明听见了,却假装没听见,仍自顾自忙着易容。
“阿玄……”
“阿玄?”
李惜花又唤了玄霄几声,见他仍是不答,便佯装可怜地说道:“阿玄,你之前说过不会再骗我,也不会瞒我的。”说得好似委屈极了。
玄霄听得一阵无语,但见这人既然都这么说了,便只好从实招来,于是把之前同凌月儿讲过的那些事情又跟这个人重讲了一遍,包括他是如何诱导七杀误会商陆的性别,以及后来为了牵制商陆,让凌月儿以七日情暗中设计七杀等等。
其实这事说来,根本就是他家阿玄为了将来能制住这两人而暗中设下的计谋,然而李惜花从未见过有人为了抓人把柄,反而给人乱牵红线的,于是被这一手惊了个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