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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伤后应激障碍让卫小迟双腿软的跟下锅的面条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被对方连拖带拽一处没人的地方。

    方治信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跟了两个脸上挂彩,染着黄毛的少年。

    周围没人后,方治信暴露了本来面目,一把薅住了卫小迟的头发。

    “昨天晚上是你吧?”方治信眼神发狠,“你以为我没看清你的脸,就认不出你的声音了?”

    卫小迟头皮火辣辣的,胡乱挣扎的时候,膝窝被身后那个黄毛踹了一脚,狼狈跪到了地上。

    “看我挨打是不是很高兴?是不是?”方治信在卫小迟心窝踹了一脚。

    卫小迟疼的立刻蜷成了虾,他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护着腰腹脆弱的地方,低声说,“没,没有。”

    “没有?”方治信抓着他的头发往地上怼,“不是你把狗支走的?怎么,怕我放狗咬姜湛?”

    卫小迟的脸被摁在地面,地上有很多细沙,颧骨被蹭破了皮,头发也被方治信扯下一大把。

    他颤着声求饶,“放了我吧,对不起,放了我吧。”

    卫小迟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歪七扭八,黄毛又从身后踹了他一脚,眼镜顺势甩了出去,镜框被方治信一脚踩坏。

    卫小迟四百多度的近视,摘下眼镜五米开外雌雄难辨。

    “放了你?想得美,今天这事不能善了。”方治信让黄毛从身后架住卫小迟的胳膊。

    卫小迟动弹不得,彻底慌了,嗓音发虚,“你要干什么?”

    方治信抬脚踩到了卫小迟的肩上,冷笑着掏出手机。

    卫小迟以为他要拍自己的果照,吓的奋力挣扎。

    其中一个黄毛给了卫小迟一拳,“妈的,老实点。”

    拳头擦过鼻梁,卫小迟鼻管一热,淌下几滴血。

    这个时候他也不顾上疼,整个人像被逼疯的精神病患者,脖颈凸起几根暴筋,眼眶拉着血丝,歇斯底里地嘶吼,‘放开我’。

    卫小迟恐惧到了极点。

    他怕方治信扒光他的衣服,拍那些下流的照片,发给所有认识他的人,那他的人生就毁了。

    卫小迟初中拼命学习,就是想摆脱方治信这些人。

    他想好好的活下去,考上一所好大学,凭着亮眼的文凭得到份体面的工作,如果有可能再找个文静的妻子,生个乖一点的孩子。

    卫小迟真怕方治信把他的人生毁了,他已经毁了他的初中生活。

    “放开我。”

    卫小迟挥着双臂,蹬着腿,不断挺动身体。

    眼看就要摁不住卫小迟了,黄毛抡拳又要打,方治信拦住他,“别真打出事,到时候要蹲看守所的。”

    话刚说完,下腹被卫小迟胡乱挣扎时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