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十八?”姜湛暗哑地重复了一遍,有点困惑,有点茫然。
反应过来后,手指在乱糟糟的头发里抓了一把,姜湛由衷地骂了一句,“艹。”
一把掀开被子,姜湛边穿衣服,边问责卫小迟,“怎么不早点叫我?这他妈都要迟到了。”
卫小迟没敢吱声。
姜湛这是典型的事后悔,这种时候他是不讲道理的。
Alpha雷厉风行,穿衣、洗脸、刷牙统共用了六分钟,比卫小迟还少一分钟。
唯一花费时间的是他那头发,跟个鬃毛狮子似的,长短绝对不符合二中的校规,前几天魏民征罚他站墙根,就是因为这头过耳的秀发。
现在是真‘秀’了,怎么梳都毛咋咋的。
没那么多时间让姜湛洗个澡,吹个造型,有点偶像包袱的校霸脸阴沉得能挤出水。
昨晚洗完澡出来,发现卫小迟睡着了,姜湛也就没吹头发,才导致了今天的悲剧。
无奈姜湛把刘海薅上去,在头顶绑个小揪揪。
但头发它有自己的想法,姜湛把那些翘边的,有想法的头发捆一块后,人家并不想拧成一股,变成一朵向日葵式的小揪揪,在校霸脑袋顶大喇喇地开着花。
姜湛暴躁的差点掀了盥盆,“艹。”
眼看就要迟到,卫小迟不得不大着胆子在老虎头上捋毛。
打开水龙头,卫小迟掬了一捧水,打湿了姜湛的头发,强行让那些个性的头发团结友爱。
“行了吗?”卫小迟眼巴巴看着姜湛,“我们走吧。”要迟到了。
姜湛踢了一脚浴缸,黑着脸转身走出洗手间,卫小迟赶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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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在第一节 上课铃声前,卫小迟准时坐进了教室。
刚才跑的有点急出岔气了,腹部本来就疼,现在是疼上加疼,卫小迟蔫嗒嗒地窝了大半节课才缓过来。
卫小迟虽然在第二排,但仍旧看不清黑板,眯了一上午的眼,最后一节课眼睛又酸又涩。
挨到上午放学,卫小迟没着急去食堂打饭,去方治信堵他的那地儿找自己的眼镜。
镜片是树脂的,这种材质轻易摔不坏,要是能找到就不用重新买,换个眼镜框又能剩下一大笔钱。
卫小迟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连个镜框碎片都没看见,更别说镜片了。
卫小迟有点失望,揉了揉胀痛的眼睛,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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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打了一份米饭,一份西红柿炒鸡蛋,卫小迟端着餐盘找空桌。
扫视了一圈,卫小迟在角落看到个没人坐的地方,赶忙过去占座,生怕晚去一步就要跟陌生人拼桌。
早上没吃饭,卫小迟饿的贴胸贴后背,他有低血糖的毛病,一饿就容易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