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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沧这才想起,不论是此时还是日后,谢清微虽说身份一直有所改变,可那大师兄的名头却从未变过,却依旧称呼这何姓男子一声师兄,确然有些蹊跷。

    此时的何彦浑身是伤,就以越沧的眼里都觉得几乎没有多大存活的可能。

    长老们对谢清微的视而不见是真,对那何彦的关怀也是真。

    不多时,一众长老便已然围聚上去,此时陆陆续续到达的不少弟子听闻台上那人名字,眼中也均是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我无事,只是师父,求您去救救知行。”何彦抿了抿唇,挣扎着拉着面前长老的袖子说着。

    “胡闹,他一还没有开始入门修炼的孩子,你怎么能带他去?”听闻这个越沧同样熟悉的名字,长老声音之中更是带上了几分叱责,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已然浑身伤痕累累的徒弟,他并不敢将话说得太狠。

    “如今门内正是多事之秋,如果魔修趁此机会攻打上来,举门对抗勉强还有保下宗门的可能,但如果派人去寻。你又不是不知你知行师弟不会半点修为,在那边险要的地段,想要前去便需修为高深,若要将人找到保回,这样的人选,在宗门只有几人。”一长老顿了顿,面露不忍却心狠地开口道,“更不用说他一没有修为的孩子,怎么可能还能活下来。”

    这般,便是要放弃了。

    台上的何彦显然也听出了长老话语之中的意思,抓住对方衣袖的手微微松了松,眼中却还有几分固执。

    倒是越沧身侧靠得近的弟子听见了双方对话,再看台上浑身伤痕的人,狠狠地抿了抿唇:“什么知行,那孩子就是个拖累,那日我看着他追着师兄出去的。如果不是那孩子自己顽皮非要跟着,师兄又哪里会受这么重的伤。”

    他不忿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引发周遭窃窃私语的讨论声。

    至少越沧一眼扫去,不少人眼中流露出的是同样的愤然。

    何彦此时的地位,俨然媲美日后的谢清微,不少对谢清微这个大师兄落井下石的弟子,在看到面前这位何彦师兄时却是一脸担忧。

    只是这些人并不知,那个孩子在他们师兄心中的地位,这般发泄愤然的话倒是让台上本来已然绝望的人又挣扎着动了动。

    这般动作显然有些影响到他本身的伤势,越沧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未动作。

    连他都能察觉一二的伤势,那些自上台后便不断输送灵力,早已将对方经脉情况探查地一清二楚的长老们又岂会不知,看着这让他们骄傲的弟子这副模样,也是微不可查地一叹,一边小心安抚,倒是对外面私语的弟子们有些不满。

    “我还能救治何师兄。”一直安静站立在一侧的谢清微不曾加入到旁人的议论,在台上长老们已然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