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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与荆棘 一只小火腿 1043 字 6个月前

    温梦扭过头,望向身后那条绵长的巷子,最后摇了摇头:“要不算了吧,太远了。你说呢?”

    “嗯。”

    剩下的路就再没有人说话了,沉默的恰到好处,好像找回了朋友般的默契。

    温梦叫的车就等在胡同口。她站定,回过头,和李彦诺再次确认了一遍:“要是邻居家联系了你的话——”

    “我就告诉你。”

    温梦郑重的点点头,坐进出租车后座。

    是李彦诺帮她关上的车门。

    ***

    回单位的时候正赶上晚高峰,半天都没怎么动过地方。

    太阳透过车窗晒进来,又热又闷。唯独膝盖上有点沉甸甸的凉,温梦低头,发现是那只喝空的、又忘记被丢掉的酸奶瓶。

    她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调到通话页面,选中最近联系人。

    短暂的嘟声后,电话接通了。

    “喂?”廖维鸣的声音里带着热情和笑意,“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出完外勤了?”

    “刚坐上回单位的车。”

    “还顺利吗?”

    温梦想了想:“有进展,但是没有完全解决。”

    “有进展就行,哪能做什么都一帆风顺的呢。”廖大师别的不擅长,做思想工作还是可以的。

    “你去医院了吗?”温梦问起最关心的事,“怎么都不给我发个消息。”

    “我也是刚回来,才进画室。医生说我身体倍棒,已然痊愈。”

    温梦对这种夸张的修辞手法表示怀疑:“我不信,你还是要注意……”

    “哎?风好大,我突然听不清了——挂了——”

    温梦被廖维鸣那副耍赖的嘴脸气笑了。笑过之后,复杂的情绪淹没了她,让人发不出声音,只能一下接着一下沉重的喘气。

    廖维鸣也并没有真的要挂断电话,安静下来,倾听她的呼吸。

    缓了很久,温梦终于能够开口:“维鸣,我有话想和你说。”

    兴许是听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廖维鸣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了:“怎么了?”

    温梦说的很慢,很轻:“我有点……想起那件事了。”

    呼。

    说出来的瞬间,心里突然变得轻松很多。好像沉重的担子不单是扛在她一个人肩上,有另外一个人一同支撑起来了。

    而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廖维鸣似乎是在思考怎样回答比较好,最后还是选择了最质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