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气实在太大,打的李连湖坐的椅子都发出了一阵不堪重负的响声。
李连湖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两侧又红又热,皮肤上的胀痛感和心理上的屈辱感顺着嘴里蔓延开的铁锈味逐渐涌上他一片空白的大脑,李连湖大吼一声,双手撑着小桌板就要站起来。
贺白冷眼看着他,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在李连湖怒吼出声的那一刻抬脚。他穿与曲铭心同款的鞋底加装了钢板的马丁靴,坚硬厚重的鞋底直直的踹在李连湖的肩窝,将他连人带椅子整个踹翻在地。
李连湖的手被铐在椅子前面的小桌板上,他脱离不开椅子,钢椅子摔在地上,坚硬的背板和钢条狠狠地砸在李连湖的后背上,砸的他以为自己的肋骨全数折断戳进自己的肺里。
他肩窝处紧挨着心脏受的那一脚起码踹断了他的锁骨,李连湖摔在地上短暂的窒息了片刻,等后背的疼痛反上劲来,空白一片的大脑刚刚找回身体的控制权猛吸一口凉气,紧接着肩窝处的顿痛猛地刺了上来。
嗬你李连湖紧闭着眼睛,被打的通红肿胀的脸因为缺氧和疼痛变得更红更热,他以一个滑稽的姿势躺在地上,偏着头咳嗽两声,断裂的锁骨便又带来了不断的剧痛。
现在知道自己在哪了吗?贺白走到李连湖头边,顶着上方明亮刺眼的灯光冷眼看着他,声音平静而漠然,像是在看一条死狗,还是为非作歹乱咬人活该被车压死的那种。
李连湖在剧痛中半睁着泪眼婆娑的眼睛看向正上方的贺白,贺白个子高,从上而下高高在上的看着他。
他的表情因为背光而显得模糊,只有眼睛里的阴冷和无情格外显眼,李连湖被他这雷霆手段和他这随时可能杀了他的样子吓得噤了声,鼻子一酸,屈辱感疼痛和当着家人的面被抓走的羞耻感一口气涌上来,他竟然哭了。
贺白挑了下眉,抬起脚来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放在李连湖脸的正上方,说:还不清醒?那就把你的鼻梁骨踩断吧。
我错了我错了!李连湖一边痛哭一边嘶吼着,他不顾形象涕泗横流声音变调的哭喊着求饶,贺白观察他片刻,放下脚,单手抓着椅背一个用力把他拉了起来。
椅子落地的晃动刺激到了李连湖断裂的锁骨,他又嘶喊一声,像个弱智猪头一样坐在审讯室的正中央低吼着淌眼泪鼻涕。
贺白拿着证物袋坐回到桌子后面去,李连湖难听嘶哑的声音在小小的审讯室里不断产生回音,有如魔音贯耳。贺白单手捂着耳朵,抬眼看了李连湖一眼,杀意蓬勃倾泻而出,瞬间压得李连湖无法呼吸。
闭上你的嘴,不要再让我听见这种声音。贺白半低着头视线带刀的看向李连湖,李连湖就像他女儿那样瞬间闭上了嘴,连呜咽声都不敢再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