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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慎:“……你正常点儿。”

    易慎早知道苏玉会去旅游,自从姥姥退休后,除了在家看综艺,就是出门跳舞打麻将。

    跳腻了、打腻了一群退休老头老太太就张罗着出去玩,表面上是看山赏水,实际上聚在一起换个地方通宵搓麻将。

    他愿称苏玉为宁海第一牌神。

    昨晚江童颜夜不归宿,苏玉等了半宿,易慎心疼姥姥熬夜,便哄她说江童颜是助教,可能学校忙住在学校了。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打“浔阳江头夜送客”开始,易慎的脸就耷拉没晴过,江童颜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后退跨了两步,有眼力见儿得远离了人。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男生的嗓音清冽,声小但悠远,即使闷燥的夏夜也能感觉出冰凉滑腻,每个韵脚都踩着花香飘到他站的地方。

    江童颜默自叹息,有点后悔脑子一热把易慎叫出来。

    这一节课估计记不住两句,反而折磨自己。他戳破笔尖读着题,耳朵却跟长了翅膀一样贴过去。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背者无意,听者有情。

    江童颜忍不下去,掏出手机继续摸鱼打字。

    [三水工:晚上我带个人来(星星眼.jpg)]

    [卓哥帅炸天际:谁?]

    [三水工:我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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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裴信卓:就你昨天说的那个事儿逼?

    江童颜:(bushi)

    第8章 追夫第八天

    江童颜出校门后拉着脸,本想打着苏玉的名号,威胁易慎放学和他一起回。

    结果刚出门禁,小干部立马扎进车棚,寻都寻不见,他只得站得笔直眼巴巴望。

    所有人都穿的一样,白花花一群在江童颜眼里乱逛。

    校服校服在校穿不久行了,出门稀罕个啥劲儿?

    袖宽肩肥,呆了吧唧的。

    江童颜脸上写满了嫌弃。

    语文书攥在手里发紧,页脚崭新基本没翻过,他找不到人略感心酸,没察觉胳膊被车把剐蹭出道红印子。

    十分钟后,门口人差不多散干净,他等的人才骑出来。

    易慎怕飞溅泥星弄脏校服,将蓝白衣摆扎进裤子里,露出窄细的腰线,干干净净,也端端正正。

    晚风吹在脸上有些痒,江童颜闷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