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对面的胡子哥非常熟练地翻着手中一大捧羊肉串,灼化的羊油不时地滴入下面的炭火中,火焰蹿出烤炉,灼出更大的嗞嗞声。
在房冬眼里,胡子哥在烤串时就是一种景观,一种享受。
客人多时,据说他一捧能烤二百多串,拢起、摊开、翻转,刷料汁、洒调料,一切都那么有条不紊。
还有那支熏得他不得不常挤着一只眼睛的香烟,房冬总担心那足有半寸长的烟灰会随时掉到羊肉串上,但却从来没发生过,这抽烟不掉灰的功夫恐怕已经练到第九重了吧?
胡子哥因胡须浓重而得名,退伍军人,高大魁梧,满脸横肉,为人豪爽霸气,在这条街上就是个天神般的存在。
“冬子!”胡子哥向房冬招手。
这条街本就不宽,两边的夜市一摆,中间只剩三四米的距离,房冬几步就跨了过去。
胡子告诉他里边那两位美女要吃他家的串串,让他去看看需要什么。
是那位叫放放的白衣女和她的同伴,此时俩人正坐在用红蓝白相间的编织布搭成的棚内靠里面一张桌子上。
胡子哥对房家的生意一直很照顾,他卖的是烤串,房家卖的是煮串,基本不冲突。
常有一些美女姐姐妹妹们不喜欢吃清一色的烤串,就会叫些他家没有的诸如鸭血、豆泡之类的让房家送过来。
“来五串鱼丸,三个豆腐卷、两个……”红衣女一共点了二十串,正好十块钱。
一脸笑容,看着房冬点完了串串。
人因微笑而美丽,真理啊。
房冬突然觉得这位红衣妹妹比那个面部像僵尸一样的放放漂亮多了。
返身经过烤炉时,看见胡子正在往他的串串上刷料汁,房冬心中一动,灵感来了。
第3章 先搞懵再瞎编
在家时吃过几次用自家调料煮的涮菜,凭心而论,虽然不敢说最好,但绝不比自己在街上吃过的任何一家串串味道差,可一出摊味道就变了,那是因为父亲在母亲的默契配合下,兢兢业业地往里大量兑水而致。
父母是有良心的奸商,食材从不买次品,只是小户人家小家子气而已。
何不把炒料多放些,在这两位美女身上试试效果?
有母亲在桶旁盯着,想把炒料多加些到桶里重新煮一下是没机会的。
这事儿得找胡子哥帮忙,就像他往串串上刷调料一样把炒料直接刷上去。
房冬从调料箱里找到炒料,用勺子挖下一小块来,捻碎,然后装到一个塑料袋里。
幸亏是夏天,牛油不算硬,要是冬天想挖也挖不动。
“冬子,你蹲在那儿干什么呢?”母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