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比母亲理解得更通透一些,除了没文化外,更主要的原因是穷,挣钱难,随时携带着一股无名火,一点就着。
还举了一个最具说服力的例子,这条街上烧烤摊最多,一年也难见他们打一次架。
有钱和没钱的、有职位和没职位的,家里和家外,公司和学校,人人看起来都讲理,但讲的不是一个理。
房冬马上就体会到父亲的话有道理了,那个女人的碗一摔完,胡大妈手中的凉粉擦子就砸到了她头上。
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啊。
“你个老不死的敢打人?给我抄了!”那个女人捂着额头一喊,四个人齐齐动手就要抄摊。
秀秀上前去拦,没想到被那位姓刘的一把推得退后几步,摔坐在了地上。
秀秀摔倒了这还了得?
房冬二话没说,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第7章 我是O型血
“都给我停下,我看谁敢动手?”胡子也紧跟着跑了过来。
那几人立刻停了手,胡子上来抓住了仍把凉粉擦子举着舞动乾坤的胡大妈,转过头说:“欺负两女人,你们要不要逼脸?”
“胡子,是她先动手打人的!”那个女人指着胡大妈说。
凉粉案子已被掀翻,凉粉遍地都是。
胡大妈一屁股坐到地上,两腿不停地在地上来回蹬着,双手不住地拍着地面,光哭不流泪地嚎叫了起来:“没天理啦,不让人活啦,胡子你可得给大妈主持公道啊……”
此时房冬已冲到秀秀身边:“秀秀姐,你怎么样?”
“快,叫,叫我妈……”秀秀的声音很微弱,左手撑着地面,右手捂着小腹,表情十分痛苦,脸都扭曲得变了形,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了下来。
母亲先跑了过来,只看了一眼秀秀便喊:“快去医院,秀秀要生啦!”
这才让胡大妈停下了撒泼,一翻身扑到秀秀身边:“秀秀,你怎么啦,告诉妈,怎么啦?”
房冬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在外人面前这么大脾气:“怎么啦怎么啦,亏你还是个当妈的,要生啦!赶快送医院!”
关键时候,自己那个倔老子还是满靠谱的,三下两下便把自家的三轮车腾空,推了过来。
胡子哥弯下腰,把秀秀抱到了三轮车上,这时的秀秀已经惨叫连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