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要不咱们试试?”是冯文苹的声音。
“啊,开玩笑,冯……文苹,谢谢你,今天我真的没心情,改天我请你好吧,谢谢,谢谢。”房冬和冯文苹并不算熟,这玩笑自然是不能乱开了,人家有心请自己吃饭,总要客气些。
“改天是哪天?”这个冯文苹,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明天吧,明天胖子就从里面出来了,咱们晚上给他接风怎么样?”
“哈哈哈,就这么定了,听夏夏说以后你每五天请一次客,一共请三次?”
“别提这事了……”
“就这么定,明天晚上见。”
房冬把电话扔到一边,早上把吴放放送出院,回来就一头栽到床上没下来过,脑子空空的,什么也不想做。
床上还留有吴放放的余香,用不了几天就会消散得踪迹全无,可脑中的印记却是难以磨灭、挥之不去的。
胡大妈知道房冬心情不好,把午饭给房冬送了上来。
“孩子,吃点东西吧,想开点……”胡大妈呜咽着走了。
房冬起了身来到和客厅相连的餐厅,餐桌上摆着三个碗,分别用碗和盘子扣着保温。
刚坐下,被自己扔在床上的电话响了。
房冬无精打采地走回床边时,电话已经挂了。
拿起一看,是杨灵的。
丈母娘找自己什么事?
不对,现在已经不是丈母娘了。
房冬正要拨回去,杨灵就又打了进来,一开口就让房冬暖烘烘的:“儿子,明天一早回家一趟,你大爷的职工餐厅都盖好了,你四叔明天也来,想带着你一起去看看,怎么装修,怎么设计。”
“妈,我……”房冬不知道该不该把吴放放的事告诉她。
“明天回家再说,好吧?”从杨灵的口气上判断,也许她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上自己绝对是有错的,唉。
房冬来到酒柜前,结婚时做这个酒柜纯粹是为了装饰,是吴放放的决定,小俩口都不爱喝酒,她却花花绿绿地摆把酒柜全摆满了,说这样显得家里有生活气氛,有品味。
除了少量国产红酒外,全是各类叫不上名来的洋酒,吴放放的理由只有一个,显得洋气。
这下人去了美国,彻底洋气去了。
满酒柜的酒,夫妻俩一瓶都没喝过。
房冬拉开酒柜的推拉门,最下层右角上放着半瓶五粮液,这还是结婚当天胖子从宴席上剩下的酒中挑出来最多的一个半瓶带回来的,原本是准备闹洞房时灌房冬用的,可吴放放不允许,这酒就没喝,一直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