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
她忽然回头看着他,那双金珀般的眼微微弯起,一点细碎的笑意落入沉静的金河,荡开涟漪层叠的细微变化。
那双眼望着他,因此凭空生出了几分深切而真实的鲜活波澜。
她说,她是做不了什么的。
她说,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的成就,本质都与她无关。
……
这双漂亮的眼睛现在安静的瞧着他,并不热切,也没有多少空虚的哀怨。
他以为她可能会进一步卖弄可怜,温言软语,泫然欲泣……很多人这么做过,寄生的爬藤一样缠上来,与自己哀声祈求什么。
但她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甚至还有些单纯的、柔和的、近乎体贴的好奇。
“还是说,您希望我为您做些什么吗,斯考特先生?”
这份好奇给出的时间实在是恰到好处,能允许他说出自己真实的心愿,包容他那未知的野心,允许他的得寸进尺,和一切贪婪的妄想。
斯考特停顿几秒,却是下意识嗤笑一声,避开了这个问题。
他停下脚步,目光看向更辽远的地平线,松弛下来的声线里带了些并不刺耳的无奈嘲意:“哎呀……你自己都说了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我看起来难道像是个什么喜欢为难女士的恶毒家伙吗?”
秦情轻笑起来,很配合的摇摇头:“当然不像。”
“只不过,这么一来我也不知道拿什么当筹码了。”
他的身体彻底的重新放松下来,脸上情不自禁露出几分无奈的弧度,“如果你要是按着我之前的思路来,赚到的这笔钱可真的就是连阿德拉都要小心对待,但现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