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问你洗发水用的什么？”

    “用的…”陈司姳终于睁开眼，看了看手机屏幕里的自己和陆以瑟，“这个能说吗？”

    “你可以和我偷偷说。”

    “那就关掉我再告诉你。”

    到达D市后她们立刻就到演唱会现场，直接准备排练和做造型。

    距离解散演唱会还有四个小时的时候，Coral 9开始换衣服做造型。

    表演顺序按照一专、二专、解散专和主题曲来。陈司姳换好衣服，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等造型师帮她弄头发。

    造型师先把她的头发烫了一下，然后在后边编了个略微松散的麻花辫，又在头顶一侧扣上一个稍显华丽的小礼帽头饰。

    陈司姳左右晃晃脑袋，看花朵耳坠摇来晃去。

    一头金发的张其言带着外卖进来，“来吃饭啦。”

    “其言的浅金发色好漂亮啊。”周藿发出羡慕的声音。

    “怎么，我的蓝色就不漂亮吗？”陆以瑟不服输地说道。

    “那确实还是金色更亮眼更吸引人一点。”坐下准备吃东西的陈时晏开始煽风点火。

    “其实我想染个白色，”陆以瑟叹气，“男团总有白头发，看起来就很帅很撩。可惜我头发太长，染白不好看。”

    “蓝色也很好啦，”陈司姳安慰她，“蓝色显白，也很帅。”

    她们九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吃完饭，又继续化妆做造型。

    摄像机在一旁也一刻不停地转着，拍摄着需要的素材。

    晚上八点，Coral 9解散场第一场演唱会正式开始。

    来演唱会的粉丝比她们想象的要多。甚至她们的应援棒也占据着台下的一席之地。

    自我介绍后就是按部就班的表演。中间偶尔穿插着一点点小游戏小访谈，主要是为了让她们有休息的时间。

    等到她们换上主题曲制服，再次登上舞台时候，台下的欢呼声比一开始还要大。

    大家都清楚，这将是今晚最后一个舞台。

    表演结束后，要跟粉丝们说告别语。

    先从赵可可开始。

    赵可可有点微微喘气，人还算冷静，但是依然能听出来几分声音里的伤感和压抑。

    她们还没哭起来，台下的粉丝们先流开了眼泪。

    陈司姳一直强忍情绪。

    轮到她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说：

    “大家好，我是Coral 9司姳。

    很感谢能遇到大家，遇到我们Coral 9，遇到喜欢我们的你们。

    这身衣服，很熟悉，太熟悉了，它见证了我们，和大家的很多很多重要的场合。它很有纪念意义。

    一年半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好像我们还没有见过几次面，还没有记住大家的样子，就不得不跟Coral 9告别。

    但是就算告别之后，Coral 9的痕迹也依然存在，绝不会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