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程阮阮:“?”
……
‘大漠高空寂建牙,两军相见醉琵琶。’
程阮阮白旗投降。
……
程阮阮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来。
冬天的下午,阳光柔和。恰逢一束光从打开的窗户照射进来,落在地上,变成一片橘色。
地上的被子已经被收拾干净,程阮阮趴在床上眯着眼睛,看到阳光下微微浮动的细小灰尘,轻飘飘的,跟现在的她一样。
明明昨晚没有喝酒,她却有种宿醉的感觉。
晕乎乎的,好多东西都像是不记得了。
她这样看了半天灰尘,才抬起头往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蓝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她看得有些入神,直到一只小鸟扑棱着翅膀停在窗户上。
暖黄色的小鸟,毛茸茸一团,像颗黄色毛线球。小鸟在窗沿上跳了跳,然后歪着脑袋来看她。
她觉得这画面挺好看的,准备拍张照片。
她东摸摸西摸摸,好不容易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来,没想到刚调到照相模式,房间的门哗啦打开,小鸟闻声立刻扑棱翅膀飞走。
她立刻回头瞪向罪魁祸首。
宁某人穿一条黑色长裤配着白色衬衣,碎发随意散落额前,端着个碗走了进来。
程阮阮不看他还好,一看,昨晚种种历历在目:
昨晚明明一直都是他在用力,现在她却虚弱躺在床上,而他跟没事人似的,甚至整个人还有种休假归来的慵懒惬意。
他是吃什么长大的!
‘新仇旧恨’,她恨不得拿眼神将他狠狠揍一顿。
宁野注意到她的眼神,意识到自己昨晚是不是太过了,心里难得着些歉意。
他刚要开口。
程阮阮抄起一边的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他一个偏身,伸手稳稳抓住枕头。
一手端汤,一手拿枕头,他走到她身边,说:“喝点汤?”
程阮阮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把你上辈子憋的力气全用在老娘身上了!”
他倒是一脸坦然:“不是你问我一身蛮力有什么用?”
程阮阮:“……”
“喝点汤。乌鸡汤。”
“滚!”程阮阮拿被子盖住头,“不喝。”
全身疼,喝个锤子喝。
宁野看着床上小小的隆起,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他长腿将后面的一个椅子勾到床边。坐下后,他说:“阮阮。”
“不准这样叫我!”被子里传来程阮阮嫌弃的声音。
宁野:“昨晚你不是说……”
程阮阮一把薅下被子,瞪着他:“不准提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