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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一只活泼的健康的还有智慧的企鹅幼崽就在他面前,还说要教他走路。如果这是梦的话,阮星渊甚至不想醒来。

    见着阮星渊半天没动,企鹅幼崽终于不耐烦了,凶巴巴地问:“你怎么还不动?你该不会是害怕吧?”

    企鹅幼崽的鳍连续拍打在企鹅爸爸的趾上,重重拍下去后,又想起了什么,企鹅幼崽扭头看了眼睡觉的企鹅爸爸。

    企鹅爸爸还没醒,肚子随着每一次呼吸微微鼓动,企鹅幼崽这才放下心来。

    “没怕。” 生怕这只企鹅幼崽不理自己了,阮星渊立即站起来,他极力地用尖爪扣住地面,缓慢地向前走去。

    对面的企鹅幼崽眯起眼睛盯着他,目光竟透露些不同于年龄的锐利。

    走到一半,阮星渊突然想起来,对面这只企鹅比他还晚出生,估计睁开眼睛都没多久,现在居然在教他走路?

    这属实是有问题。

    他刚想着,前面的企鹅幼崽出声了,“你怎么走路都不晃?不晃你怎么保持平衡?你看看别的企鹅,没揍过企鹅,还没看过企鹅走路吗?!”

    阮星渊被这训斥吓得一个激灵挺起肚子,脚下的步子当即乱了,他 “啪嗒” 一声躺倒在冰面上,肚子朝天。

    企鹅幼崽:“……”

    阮星渊喙朝天,他甚至还能看到些自己的尖喙,以及喙的上方洁白的天空。

    南极的天空纯净如洗。可阮星渊没能再躺一会儿,近处,稚嫩的童声气势汹汹地传了过来,“快起来!你太笨了!我今天必须给你教会了!”

    躺在冰面上的假企鹅难以抑制地流出心酸的泪水。阮星渊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在从人类的驾校毕业后再一次体验到驾校教练在身旁的 “亲切感”。

    可这只企鹅不是自己都还没学走路吗?

    阮星渊爬起来,缓步朝着趴在爸爸趾上的企鹅幼崽走去。

    企鹅幼崽朝着他叫了一声,这回他的耳边没有出现那道童声,可他恍惚之间发现自己竟然能够感觉到企鹅幼崽满意的心情。

    阮星渊想他可能真的病得不轻。

    待走到企鹅爸爸的趾前,阮星渊爬了上去。

    他的身体比企鹅幼崽大一些,爬上去后便将企鹅幼崽挤到了旁边。

    企鹅幼崽被他挤得懵了,站起来双鳍叉肚怒气冲冲地问:“你干嘛呢?!”

    阮星渊抖抖身体,伸出鹅头蹭了下企鹅幼崽的头:“我好冷。”

    说完阮星渊一只企鹅就缩着身体缩成了团。

    企鹅幼崽伸出鳍使劲推了下旁边的大个子,没推动,他放弃了,恨铁不成钢地重重拍了下阮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