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凶的鹅啊!
“要不我给你套起来,不然压着你了,伤口会裂开的。”
阮星渊拿起抹布将箱子擦了擦,床上的小企鹅趴着看了半天,挪动身体一步步向着床边挪。
“给鹅看一下你的东西。”小企鹅一双圆眼滴溜溜转悠,上下打量着阮星渊手中方方正正的盒子。
阮星渊见小企鹅感兴趣,自然乐意,爽快地将盒子递过去。
拿到手,小企鹅一只喙下去,盒子立刻穿了个大窟窿。
阮星渊:……
做了坏事的小企鹅理直气壮,“看吧,它太不结实了。你翻身它一准也会塌的。”
“……在你没啃之前它还好好的。”
纸箱子已然损坏,事实上,阮星渊思考了下小企鹅说的情况,若是他真翻个身下去,这箱子也的确不太管用。
小企鹅眼巴巴看着阮星渊,“那我睡床了?”
“床得把你压扁了。”阮星渊在床上看了一圈,“你睡枕头上怎么样?”
只有这个地方,他确定自己怎么翻身也没法压住小企鹅。
小企鹅挪过去,爬到枕头上上下跳了跳,惊讶地发现枕头的弹性可比床好多了,随即满意道:“鹅觉得可以。”
阮星渊好笑,“不可以也没地儿给你睡啊。”
夜晚的科考站寂静无声,大部分的研究员皆在这个时候入睡,只有一些白日没什么事情的还在大胆挑战生物钟,偶尔也有细碎的声音传出来,时断时续像破旧的电报声,却也并不打扰他人睡眠。
小企鹅趴在枕头上翻了个身,身上已经很久感觉不到痛了,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伤这件事情。房间里开了空调,这对于有着厚厚脂肪和绒羽的企鹅来说,也实在有些热了。
小企鹅翻腾了几圈,最终暗光一闪,回到了企鹅爸爸身边。
冷飕飕的寒风吹来,小企鹅摇摆身体抖落一身热气。
企鹅群却不是那般安静,不过好在成年企鹅们早已习惯,不论是多么嘈杂的环境下,企鹅们都能睡着。
机敏的企鹅爸爸在小企鹅回来的
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睁开眼看见毛乎乎的一小团,伸出鳍温柔地将小企鹅拖到自己的趾上,提起身体将肚子上的毛盖在上面,不碰到小企鹅的背部。
做完这一切,企鹅爸爸才放心地睡着了。
睡梦中的小企鹅刚从火山到了冰地,从热烘烘的世界里爬出来,享受了一下凉爽的温度,立马又被带回了赤地。梦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爬出火山的时候又将他拽了回去。
小企鹅气得在梦中破口大骂。
这谁啊,这么缺德。
小企鹅气得不行,却又不得不重新努力爬出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