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是啊,是我兄弟。”齐南鹄说得很坦然,显得阮星渊不是那么自在了。
桌子上还摆着齐南鹄刚洗完的餐具,阮星渊扭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
齐南鹄没注意到,继续说:“他们还说我们俩感情真深。”
齐南鹄说完笑起来,停止腰板样子有些骄傲,“看吧!企鹅对你超好吧!”
阮星渊哭笑不得,“好好好。”
“你不要敷衍我。”听见阮星渊这样回答,齐南鹄不满意了,“企鹅现在学会了很多东西,我可都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你别想骗过企鹅!”
“哦?”阮星渊惊讶,“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阮星渊坐在床上,微笑看着齐南鹄不说话。他料想齐南鹄也猜不出,根本不担心。
齐南鹄果真没猜出来,怒视阮星渊,骂道:“你是笨蛋吗?人兄弟!鹅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阮星渊笑得不行。得了,几小时不见,企鹅连打比方都会了。
人类果真是促进素质教育的高手。
阮星渊想了一想问:“你多久没学习了?”
齐南鹄停顿了下,迟疑说:“四天?”
打开手机,阮星渊开始在浏览器里搜索高中语文,搜索完了递给齐南鹄,“来,反正也没事,学习学习。”
齐南鹄低头看了一眼,突然起身坐到阮星渊身边,贴着他躺下啦,拉过阮星渊的一小块被子,闭上眼睛说:“你别喊鹅,鹅睡了。”
这动作连贯得甚至让阮星渊找不到打断的点。
伸手推了下齐南鹄,阮星渊说:“别耍赖,快学习下,不然你回去老师让你测试吗?”
“那回去再说。”齐南鹄鞋子一蹬,腿也缩进阮星渊的被子里装作睡着了。
床不大,这下两个人都贴在了一起。
只有一晚上他们是这么睡得。夜里降温,阮星渊怕齐南鹄冷把他拉上了床,后来齐南鹄就发现了这样两个人其实也能睡。
“你还是小孩子吗?”阮星渊低头问,旁边的人并不回答他,闭上眼睛装睡装得十分敬业。
阮星渊喊不动这位逃脱九年义务教育后开始放飞自我的企鹅,只能贴着他睡下。
齐南鹄的体温比阮星渊的高,睡在一起,阮星渊总是由衷地感觉到热。
“呼。”旁边人睡得真舒服,趴过来压在阮星渊身上,轻轻吐了口气。
阮星渊的腰被勒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