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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出来,对面的椅子突然向后挪动,摩擦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齐南鹄站起身,目光冷冽看过去,望进阮星渊的眼睛里,一时间阮星渊让反应不过来。

    阮星渊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我不是南南。”齐南鹄深吸一口气,“别把我当成当初的企鹅幼崽。”

    “我是齐南鹄。”齐南鹄紧盯着对面的男人,“今年18,再过4个月新年过了我就虚岁19了,4年后就可以结婚领取结婚证。我成年了,你把我当企鹅也好,人也好。但是我都成年了。”

    阮星渊愣住。对面人撑着桌子,手掌用力,甚至能看见手背分明的骨节,一双眸似藏着火焰,热烈的燃烧着。

    喉咙吞咽,阮星渊只觉得眼睛干涩,他告诉自己不能想多,于是故作平静地问:“怎么了?”

    话出来,眼前的人站直身体,焦躁地揉了下头顶的头发,像是想说的话说不出口。

    这个样子齐南鹄令阮星渊稍稍放松了些,刚刚的齐南鹄实在强势,同齐南鹄以往在他面前的全然不同,阮星渊未曾看见过齐南鹄这般严肃认真的模样,以至于产生了陌生感,以及说不清的紧张感。

    “那个。”

    对面突然的出声吸引了阮星渊的视线。阮星渊看过去,“怎么了?”

    “今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话出来,说话的人突然脸颊涨红,像是说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不得了的话一般显得手足无措,可又不甘于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尴尬,于是猛地坐下来抓起筷子。

    阮星渊感觉有些头晕,他不确定对面这只企鹅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开口:“不了。”

    说完对面问话的人反而松了口气,仿佛他才是被问话的人。

    阮星渊低头吃饭,心里打鼓。

    他是看过那些奇奇怪怪的网络感情大师发言。

    大大咧咧的人突然畏缩,直言不讳的人欲言又止。

    阮星渊心脏跳动得让他觉得再待在客厅自己会受不了。他脸上发烫,朝着对面望去。

    一眼望见对面的人也在看他,阮星渊听见对方说:“那些家伙都有人照顾,不用你照顾。他们就是自己懒,你别管他们。”

    “好。”阮星渊低头看碗,躲过齐南鹄灼灼的目光。

    “还有。”阮星渊听见齐南鹄的声音。

    “你一直陪着我,我不想你陪别人。”

    “嗡”的一声阮星渊耳朵发出阵阵声响,他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只觉得脑子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了。 这些类似于表白的话,阮星渊实在猜不出齐南鹄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他一瞬间想到了狗的主人,对方说,那些对于人类来说羞耻的话,对于动物而言不过是自然而然的感受,他们比我们缺少一些对于言语的敏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