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向寒语气很淡,“没事。”
见旁边人还要再说,他脸彻底冷下去,背过身走到洗手台旁边,说:“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
他每次这种语气就是真生气了。
岑帆站在距离不到三米的位置,看了对方一会,忽然从人身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刑向寒背上。
贴得很紧,微挺的鼻尖给压得有些生疼。
“对不起。”他说。
像是对这个人,又像是对自己,“我只是不想再麻烦你。”
虽然他们是恋人,但无论是在一起的第一天,还是现在,岑帆始终都不愿意让自己显得是个累赘。
刑向寒没回他这句,却也没扯开他的手。
岑帆搂住他脖子,把刑向寒往自己这边扯,等两人面对面了,确定他眼底的寒意散去一点,才垫起脚尖亲他。 起初半睡半醒的人没说话。
后来才伸出手,轻轻抓住刑向寒的衣襟,说了个:“不。”
刑向寒抱着他的手臂微收,低头睨他,面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但依旧保持这个姿势,没变。
等怀中人传出轻微的呼吸声。
刑向寒才抱着他小心放在床上,给自己和对方都拢上被子,从后面搂紧岑帆的腰。
窗外早夜深了。
夏天里的知了是最恼人的,叫声像是鼓音气,天气越热越不带停休。
床上的俩人却都没有受影响,只是紧着对方的皮肤和体温,在梦中沉睡过去。
原本岑帆以为刑向寒提出送他只是说说而已。
可是等他一碗小馄饨下去,对面坐着的刑向寒却没有走,一副正在等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