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余也不打算自己背锅,想着如何提纲挈领地把事情说一遍,姜百青看着他的样,以为他犹豫不决,大概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于是便不再逼问,挥挥手,“行了,爱说不说,赶紧上课去吧!”
裴问余:“……”
姜百青拍拍他肩:“星期天去台球室,我哥也在,人多好办事知道吗?”
裴问余没回他的话,皱眉看着不远处的灌木丛,姜百青纳闷:“你干嘛?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裴问余:“那里有人。”
池砚:“……”属警犬的吧这都能发现。
灌木丛挺高,池砚自觉藏的挺隐蔽,谁曾想还没听了两句,就被抓了个正着,非常尴尬。
池砚没主动出来,裴问余也没揪着抓人,双方一动不动,场景显得无比诡异。一阵劲风刮过,池砚没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姜百青:“……”
得,这回暴露无遗,池砚深吸一口气,从灌木丛后走出来,拍拍身上的草木屑,装的无比镇定自若。
姜百青跟见鬼似地嚷嚷:“我靠你怎么在这儿?”
池砚安之若素回答道:“路过。”
裴问余利索地翻过铁丝网,姜百青也紧跟其后,池砚看着裴问余冲他过来,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虚,转头就想跑。裴问余眼疾手快抓住他没让他跑成。
裴问余头也没回对身后的姜百青说:“你先回去,我跟他说两句。”
姜百青莫名其妙:“你跟他有什么话?”
裴问余:“多了去了。”
姜百青虽百思不解,但也多一句废话没有,转身就离开。
裴问余很后悔昨天的露面,惹了自己一身骚,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作茧自缚!这货平常端着跟朵白莲花似的,关键时候却油盐不进,害人害己。
越想越恼火,裴问余抓着池砚的手慢慢使力。在春寒料峭的时候,池砚硬生生被疼出一脑门子虚汗,可饶是如此,他就是一声不响,咬牙硬挺。
裴问余看着他渐渐发白的脸色,沉着脸问:“疼吗?”
池砚能感觉到裴问余身上的无明业火,不挣扎不阻止,诚实无比的颤着声回答:“疼。”
那你为什么不肯服软!
裴问余看着池砚脑门上越积越多的冷汗,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他服不服软,求不求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而且裴问余不得不承认,池砚这驴脾气的性格跟自己挺像。
池砚松了一口气,脚下虚晃,差点没站稳。裴问余这会儿看到他就心烦气躁,于是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去。池砚用左手抓住裴问余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