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拍掉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也不看他了,语气生硬:“我没你聪明,学不会,记不住,你就当是一晚上对牛弹琴吧。”
裴问余不善言辞,总觉得用最直接的话语或者行动表达,最为干净利落。了解他的人会一笑置之,但也能惹毛很多人。
比如现在的池砚。
裴问余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愉快,于是很认真地问池砚:“你是在跟我赌气吗?”
池砚被气笑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裴问余以为池砚在听自己说话,便自顾自严肃地接下去:“你得对自己负责。”
池砚不知身上哪一块毛被逆了一下,听到这句话,浑身不舒服。他冷哼一声:“我要不要对自己负责,或者对谁负责,都跟你没关系吧。”
气氛僵住,在这间比较暖和的教室里,居然有了些丝丝凉意。
裴问余默不作声回到自己位置,再也没了动静。池砚说完那话就后悔了,可是驴脾气上来,暂时还不想怎么着。
剩下姜百青和林康面面相窥,不知所措。
姜百青心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还没说两句就这样了,这俩八字不合吧?
可林康的逻辑思维明显跟姜百青不在一个层次,他纠结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支支吾吾开口问:“你们俩……昨晚在……干什么?”
姜百青:“……”
当然,没有一个人理他。
课还要继续上,可姜百青被林康那个问题打通了任督二脉,好奇得抓心挠肺。
他小声问裴问余:“你们俩私下也有交集?”
裴问余:“私下?”
姜百青想了想,觉得用词不妥当,便换了一种表达方式:“你是不是有事儿没告诉我。”
裴问余:“多了去了。”
姜百青捂住心肝,非常受伤。
池砚一天的心情都不怎么好,脸色就没缓和过,林康也不敢随便跟他搭话了。放学铃刚打完,裴问余又是第一个走的,池砚看着他的背影,最终叹了一口气,绷着的肩膀也塌拉下来。
林康第一时间感觉到池砚情绪的松动,便立马凑上来问他:“你晚上回家吗?”
池砚摇头:“不回,我……去医院。”
“哦。”林康没再多问什么,把话题转到了今天的事情上:“你别生气了,他……他就是这样的,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