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倒打一耙的池砚疑惑的‘啊’了一声,因为不知道,所以只能任凭他栽赃嫁祸。沉默半晌后破罐子破摔地掀了被子,说:“爱谁谁!走走走走开,我去洗个澡,你鼻子被什么玩意儿赌了吗,不嫌味啊。”
裴问余一脸我有什么办法的舍身取义样,看得池砚一整天没怎么吃饭的胃隐隐抽痛。
什么混蛋玩意儿!
裴问余目送池砚进了浴室,摔上门,终于捂着肚子笑瘫在床上。
虽然这么想不太合适,但裴问余还是忍不住觉得,池砚这样太可爱了。
当一个男生觉得另一个男生可爱,不是他完蛋了,就是他们俩集体完蛋。
池砚这个澡洗得速度很慢,似乎要浴室里面把自己搓掉一层皮。裴问余等了半个小时,忍不住去敲了一次门,确定那人还好端端地站着,能唱歌,好像还挑了个舞,没晕过去就好。
裴问余把那床没睡过的被子整整齐齐叠好,拿出去还给张阿姨。张阿姨拎着个篮子正准备出门买菜,没设防裴问余起床能这么早,一拍大腿,说:“我还没做早饭呢!饿不饿啊,池砚起床了没有?我去菜场给你们买点回来。”
“不用,阿姨。”裴问余在外人面前永远温润有礼,“我给他煮碗面就行,方便吧?”
“方便,东西冰箱里都有。”张阿姨带着裴问余在厨房转了一圈,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会吧?”
因为有前车之鉴,她着实担心厨房会被烧。
“会。”裴问余笑着说:“你放心,我经常做的。”
张阿姨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了她就信,真的放心买菜去了。
裴问余炒了一点肉丝,煎了一个荷包蛋,洗了几根青菜,没放多少调味料,味道清淡却不失鲜气,很适合一嘴苦味的新鲜治愈病患。
他端着面进门的时候,池砚又正好从浴室出来。
挑剔的鼻子被香气萦绕,这回是有食欲了。
池砚身上湿气浓重,刚洗过的头湿漉漉地还在往下滴水,脖颈处还有没擦干的水珠印着皮肤。裴问余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地方撕开,可过不久又会自动贴上去。
清心静气没什么用,估计得念经。
池砚拿着筷子已经开始吃了。裴问余看着满桌子的水珠终于忍无可忍,“池砚,你真是艺高人胆大,刚退了烧不怕二次返厂加工啊——你家没干毛巾吗?擦干才再出来能累死你是吧。”
池砚嗦着面,抬起眼皮瞅了他一下,唉声叹气:“大小姐睡了一晚上,年纪涨了几十来岁,变成妈了。你自己先刷牙洗脸收拾干净吧,管我那么多呢……牙刷和毛巾新的,都给你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