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惹到最后让师太亲自上门来请,就不好了。
裴问余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轻轻地喊了他两声,“池砚,池砚……”
“……嗯?”
“起来了,我们要回家了。”
“不起……”池砚把脸跟摊煎饼似的翻了一个面,“靠,再睡会儿。”
裴问余哄他,“去车上睡。”
池砚稍微感受了一下,觉得浑身难受,蹙着眉,拉起被子盖住脸:“那破车上谁能睡得着!”
倒也不是说池砚的公子病说犯就犯,现在情况比较特殊,裴问余也理解。他拉下被子,在池砚额头边亲了亲,手溜进被窝里,掐着他腰窝的肉。
不轻不重地力道立马让池砚在神志不清中浑身酥麻,记忆乘着火车钻进了昨晚上的场景里,历历在目。
池砚倏地转醒,瞌睡全没了。
裴问余气定神闲,悠然自得地看着他说:“待会儿让师太亲自来敲门就不好了。”
池砚咬牙切齿的对着裴问余竖起中指:“你个混蛋玩意儿!”
裴问余大笑,他放开了抵在池砚腰间的手,转而抓着他的手臂,说:“我扶你去卫生间?”
“不用,又不是半身不遂。”池砚揉着太阳穴,头还是有点晕,腰部一下感官不是很好,稍微一动,一股子酸爽顺着脊背往大脑窜,他叹气:“让我适应适应。”
这是什么玩意儿的后遗症啊。
在池砚适应期间,裴问余贤良淑德地整理好了所有行李,一些不必要留下的东西也全部‘毁尸灭迹’,等池砚适应良好,洗漱完,直接拎包就走。
他们还是迟到了十分钟,惨遭师太一顿白眼和数落。
池砚状态不行,全程处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状态,上了车以后,还是来时的位置,依旧是姜百青帮忙占的。
当然,姜百青的嘴,依旧贱得慌。
他看池砚脚步虚浮,脸上也就一张嘴白里透红,其他五官全在闭目养神,连走路都是裴问余带着,不由揶揄道:“池砚,你感冒不是昨天就好了吗?怎么比来时候更加弱不禁风?”
“你……”
池砚的声音糙得不像话,一开口,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于是,他理智地选择闭嘴,不再搭理姜百青,直径走到靠车窗最里的位置做好,盖上帽兜,闭眼睡觉。
裴问余坐在池砚身边,隔开了他和姜百青,他微微一笑,“他是被我硬拉起来的,还没睡醒,别打扰他了。”
“……”姜百青莫名其妙地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木木地说:“哦。”
也多亏了这一层鸡皮疙瘩,让姜百青一路上没找过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