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胖子忍痛拒绝:“不吃。”
池砚挑眉,把杨梅塞进了嘴里,嚼吧嚼吧吐出核,然后贱嗖嗖地说:“甜。”
林康快被馋哭了。
“行了,我不逗你了。”池砚给林康倒了一杯白开水,“你到底怎么了?我看你扭扭捏捏快一个多月了,我招你了?”
林康抠着指甲,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耐心即将透支,池砚一拍桌子,直截了当地喷道:“有屁快放!”
林康应声打了一个嗝。
包间的门锁着,林康在池砚一阵无语之后,终于鼓起勇气,伸着脖子,迎面一刀给个痛快。
“真的没什么大、大事。”林康斟酌着说:“我就是……有点困惑……”
这挤牙膏似的聊天氛围啊。
池砚和颜悦色地问:“什么困惑?我给你开导开导?”
“好的呀。”林康一口气喝完杯里的水,终于打开了舌头的开关,滔滔不绝,生怕话语一断,又傻逼了,“就那天晚上……你别问哪天,我忘了。晚自习结束以后,回家路上,我突然想起来有本书没带,就折回教室里拿,但校门口站了好几个人,我进去之后不敢出来……然后,恰好看见了你……”
池砚听到这儿,脸色一白,马上反应了过来,“然后呢?”
林康说:“裴、小余也在,我挺高兴的,可以跟你们一起回家。可是你们没看见我,我也不敢喊你们,怕被人听见,就一直跟着……然后、然后我看见……”
林康压着胖乎的身体,低着声音,做贼似的,自己替自己做贼心虚,“我看见你和小余在……亲、亲嘴?”
风不知从哪儿的缝边糊进来的,池砚一不小心把自己被呛个天昏地暗。
他心想:草率了。
亏得那会儿还觉得自己挺浪漫的,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胖子藏在黑灯瞎火的犄角旮旯里看戏。
但池砚不知道的是,林康惊魂未定地看完那一幕,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赘肉都吓蒸发了好几斤。
桌子上已经没有水了,池砚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林康,那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林康点了头,见池砚没有再大的反应,接着说:“我一开始以为你们是闹着玩的,可这段时间看下来,越看越不对劲。”
池砚脱口而出:“哪儿不对劲了?”
他一脑门子问号,顺便回想着平时的一举一动,非常确定自己的手脚和眼睛都是规规矩矩地在该待的地方——主要是忙着对付各种考试,没空逾越。
“是有点先入为主的主观在。”林康大方承认,“但这不重要!我妈前几天带我去读书馆查资料,我、我背着她偷偷翻了几本别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