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在池砚跳下水时,被扔在了岸上,所以幸免于难,池砚打开书包的里格,拿出一张卡,说:“我妈过年时候给我的卡,新侨酒店,开房五折,去吗?”
“去。”
南方的这个时候,昼夜温差大,池砚刚在水里泡过,让凉风一吹,人是真的虚。
裴问余扶着池砚从泥地上起来,两个人现在脏得如出一辙,谁也别嫌弃谁。裴问余见池砚还没站稳,又让风吹了一个踉跄,于是,他干脆架着池砚,把人背到了自己背上。
“抱稳了?”
池砚点头:“抱着呢。”
无端被当成空气的姜百青,看着两人双宿双飞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孤独得眼鼻泛酸。
正在他将哭不哭之际,裴问余转了身,对姜百青说:“青哥,我跟池砚到地方了给你打电话,麻烦你给我们俩买一身衣服。”
池砚抬起脑袋,“我会给你报销的,辛苦啦。”
姜百青:“……”
俩操蛋玩意儿,滚!
新侨酒店离城市公园不远,五分钟的路,绕一个圈就到了,裴问余没打车,池砚也不提,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无言地走到了新侨酒店。
前台小姐姐见过世面,也很有眼力见,不听不看不闻不问是职业基本素养,再加上池砚手上的贵宾卡,即便这俩帅哥是裸奔进来的,她也照样笑脸迎人。办完入住手续,前台又笑着把人引入电梯,完全目不斜视。
因为贵宾卡的级别,前台照着最好配置给他们俩开了一间房,门一打开,池砚就惊呆了——双人大床正对着的落地窗,能看见城市公园的全貌,能俯视整个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霓虹闪烁,彻夜不灭。
高考结束的第一天,这是什么从天而将的情趣?
池砚正感慨着,就听到后边房门轻轻落锁的声音,池砚微微回头,他看见裴问余居然把防盗链也套上了。
因为身上太脏,池砚不好意思往玻璃上靠,他双手虚虚地搭着桌沿,似笑非笑地勾着唇,“小余,怎么了?想干嘛呀?”
四周没有人看着、听着,裴问余翻江倒海了好几个钟头的耳朵终于得以消停,而在这种密闭的私人环境下,池砚这一句撩人撩到戳心窝子的话,成功把裴问余没机会发泄的气急败坏逼了出来。
裴问余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到池砚身边,他在池砚毫无防备的前提下,一把将人提起,拐个弯丢进了浴室。
花洒刚打开是出来的是冷水,池砚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裴问余三两下扒光了池砚的衣服,咬着他肩头的肉,下嘴一点不留情。
“嘶!”
池砚吃痛想躲,裴问余拽着他偏偏不让躲,“虚成这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