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壮壮盯着这句话,十分想暴打池砚一顿。
裴问余在休假养伤期间,被不少人上门慰问,有朋友、有同事、还有姜百青。这期间,姜百青这个不长眼的玩意儿送来了一箱大闸蟹,他本意是给裴问余的,但是裴问余不能吃,于是,这一箱大闸蟹全伺候给池砚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池公子,说是来照顾裴问余,但仅属于心理上的照顾,基本没怎么做过饭。所以,他不会蒸大闸蟹,最后还得裴问余蒸好了给他送到饭桌上去。
池砚一边心安理得地啃着螃蟹,一边开着免提跟田壮壮打电话。
“池砚,你到底什么时候来上班啊?”壮壮不知在哪儿鬼混,背后环境吵得要命。
“怎么了?有事吗?”池砚让那边一声声嚎叫震得耳朵生疼,他调低了些音量,问:“你在哪儿啊?”
田壮壮:“网吧。靠!你天天不回来,我独守空房很寂寞的。”
“哦。”池砚解决了一只大闸蟹,抬眼看了看刚进厨房的裴问余,说:“那你继续受守着吧,我……不回来了。”
田壮壮在那儿刚解决掉一个人,血气蹭蹭往上窜,“见色忘义的玩意儿!你那些东西怎么办啊?放着落灰我看着碍眼!”
池砚淡淡地说:“我哪有什么东西——衣服我都收拾了,没几件,其他的,唔……你看不顺眼就扔吧。”
田壮壮扔了鼠标,捂着小心脏说:“你真的不要我了?”
池砚:“壮壮,好好说话。”
“哦,好吧。”田壮壮瞬间恢复正常,下了电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继续说:“咱们项目一个一个竣工,再不接上,就得坐吃山空了。”
池砚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问:“这个月投标没一个中的吗?”
“没有。”田壮壮说:“现在的行业,竞争力太大了——你看,我现在都只能闲着在网吧打游戏了。”
这倒是真的,池砚一直在接触业务这块,比谁都清楚,僧多粥少,就算一个芝麻大点的项目,也有十几个公司盯着。
池砚想了想,他压低声音问,“那个黄总呢?他跟我们画了这么多饼,总得喂一个吧。”
“别提了,自从你上回放了他鸽子,人家就没好脸色了——他就是不见到你不松口。”田壮壮猥琐地‘嘿’了一声,说:“你什么时候再出山卖个色相啊?咱们快揭不开锅了!”
池砚眼皮一跳,问:“他为什么老追着我不放?”
田壮壮皮痒欠揍地说:“你们那什么不都有那啥玩意儿雷达吗?”
池砚愣了愣,没想到田壮壮这铁直男懂得还挺多,他捏着眉心,说:“对不住,我身上的雷达不对那些中老年男人开放——你能不能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