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余舔着后槽牙,他压着池砚没有动,技术高超地伸长了胳膊,把那倒霉催的手机够了过来,“密码,自己解开看。”
池砚报了串数字,说:“手都被你压着呢,动不了。”
裴问余很受用,他解开池砚手机锁屏,点开微信,矜持地问了一句:“那我看了?”
池砚保持着微笑,“随便。”
就这么一会儿,群里边在线的几嘴碎子三纸无驴聊了一堆,裴问余往上翻着聊天记录,一只手又摁着不太消停的池砚,终于翻到了由付轮轮开头,从而引发的热议话题。
酒馆小老板打着字,含蓄地问:池砚,你们俩……你和余哥……住一起了?
接下来就是姜百青连续十余条追命连环艾特。
怪不得池砚的手机震起来没完没了,全是姜百青造的孽。
由于性向的秘密已被公诸于世,姜百青作为知情人,一方面有微妙的优越感,另一方面他也把自己十年前所受到的惊吓,倒苦水似的一咕噜喷了出来,跟林康一唱一和,俨然受害者的模样。
而群里唯一俩女性,揣着明白装糊涂,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许娅时不时冒出一句:“卧槽!他们俩这么早就好上了?怪不得谁也看不上我。”
姜百青没好气地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就别拿出来晒太阳了,你已经是个已婚少女了,展望未来吧老婆。”
裴问余看着他们的聊天内容,脸色捉摸不透,池砚胆战心惊地问:“怎……怎么了?手机给我看看。”
裴问余没给,他摁着余音,霸气侧漏地说:“是,我们俩现在要睡觉了,你们好自为之。”
池砚:“……”
群里那帮人有没有好自为之池砚不知道,反正他的手机被裴问余大马金刀地断了网,扔在了不知道哪个角落。
日在过得很快,在所有人忙忙碌碌中,何梅的婚期如约而至。池砚在这前一天,还一脑袋扎在图纸堆里,然后,他画着画着,不知道是哪根脑神经搭上了网,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这事儿。
池砚在杂乱不堪的办公桌上找出了手机,“喂,小余,明天我妈结婚啊!”
裴问余顿了下,不可置信地说:“你忘了?”
池砚:“我……现在想起来了。”
裴问余:“嗯,还成,还来得及。”
池砚松开了手里的鼠标,迟疑地问:“我好像没合适的衣服穿。我明天该穿什么?不能裹件棉袄出现在那种场合吧,我妈非弄死我。”
“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咱俩一样,穿正装过去。”裴问余简直面面俱到,比棉袄还贴心,他婉转地提醒了一句:“不过,礼物你得自己准备——你想好送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