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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完衣服,韩清从镜头里退了出去。

    骆与时闭上眼睛找角色状态。

    他要演绎的慕清正是20岁的年纪,也是他一生中最惬意快活的时候。彼时大皇子刚刚登基,慕清为中书舍人,同时受先皇遗诏每日为新帝讲学,在朝中一时风头无两,可以说春风得意。

    但这样的才子在古装剧中并不罕见,甚至太过普通,慕清之所以是慕清,自然还该有属于慕清的独特人格魅力。

    骆与时睁开眼,视线投向闫泽给他安排的道具。

    那是一盆荷花,唯一的花骨朵亭亭立着,泛着粉白,正是将开未开的样子。

    在慕清眼中,万物即是万物,没有什么高下之分,所以他看向这盆花的时候是欣赏的、怜惜的,并没有将它折下的意思。

    骆与时朝着荷花走过去,脚步放得很缓,然后他微微倾身,右手食指虚虚地往花苞尖尖一点——

    本就将要绽放的花苞受到外力徐徐展开花瓣,骆与时微笑着,眼中泛着温柔的光,眉头舒展。

    在场的人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骆与时的笑给治愈了,像是沐浴在细细密密的春雨下,无声地抚平了所有日常生活中积攒出的焦躁和不安。

    摄影师适时按下快门,捕捉到这一美好的瞬间。

    ……

    因为手指点花这张太过经典,闫泽给骆与时安排的拍摄方案只拍了几张便提前结束。

    骆与时回化妆间改妆,随着化妆师巧手的上下翻动,一个更加成熟的慕清逐渐成型。

    骆与时看着镜子里变得年长的自己,默默思索着第二套也就是和陆曜合拍的定妆照背后的剧情。

    在剧里,这段剧情发生在景晏从边关回来之后,曾经相伴相护的两个人彻底站在了对立的两面。

    此时的慕清为了朝堂的稳固不得不握住权柄,尽力在各方势力中周旋。他不喜欢玩弄权势,可皇帝心肠软又没主见,很多事只能由他来做。

    于是景晏去边关的这短短几年,慕清身上的官袍就变成了绛红色,胸前的补子绣着孔雀。

    彩线斑斓、绛色浓烈,这样的一身行头下,慕清的气色却比之前差了不少,脸色是不健康的苍白,却美得惊人。

    骆与时走出化妆间,想着这时慕清的心情,脚步都带着沉重。

    慕清是会怜惜一朵花的人,如今却要亲手对着当做弟弟一样养大的景晏动手,一次又一次,心里该有多煎熬。

    骆与时想着,抬眼正好看到了已经站在镜头前准备完毕的陆曜。

    闫泽当导演不喜欢用太重的滤镜,定妆照也不爱用太过度的后期,正因如此,闫泽才会嘱咐陆曜在拍外景时适度晒一晒,将皮肤状态变得尽量更贴近此时的景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