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陆曜说, “正好后天的戏里有一段类似的情节,我就当是提前对戏了。”态度十分坚持。
骆与时感觉自己像是提前体会了把七老八十需要人伺候的感觉,,被陆曜照顾得十分全乎,还能感受到对方的手指按压在他紧绷的小腿肌肉上,麻麻的。
大脑不自觉顺着陆曜的话翻找起他提到的那段剧情。
那同样是个晚上,烛火如豆,景晏蹲在地上给慕清按腿。就在白天,几个人合伙欺负陆曜,引来一匹见人就撞的疯马。
没有人会舍得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受宠甚至是被皇帝厌恶的皇子,伺候在一旁的奴才也会没眼力见地去救被场中几位贵人捉弄的可怜虫。
但他们却不敢眼睁睁看着太子的伴读受伤。
慕清以身犯险,用腿上的淤青换了景晏的一条性命。
这便有了景晏特意来找慕清为他按腿的这一幕。
本来以慕清那样守礼的性格,就算再亲近也不会让景晏帮他做这种事,可他也知道,这是景晏在用自己的方式还他救命的恩情,就只好受了。
骆与时垂眸看着陆曜,脑子里莫名蹦出来一个词——
父慈子孝。
骆与时被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噎了下,下意识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都说“师徒如父子”,他教陆曜演戏,算是陆曜的半个老师,四舍五入也算是内个啥嘛,咳。
空气中之前好不容易才擦出小火花忽然就熄灭了,转而充满着“温馨”的气息。
骆与时几乎是自暴自弃地开始享受来自好学生陆曜的关心,今晚,绝对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难忘的几次经历之一。
他先是不自觉地放纵自己入了戏,又以这么突然但无比高效的出了戏,结果在出戏之后,剧里他和陆曜的角色关系和情节又在现实重现。
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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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E市果然如天气预报所说的下起了小雨。
骆与时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醒来,知道这是正常执行拍摄计划的信号,他抱着被子在床上舒服地打个滚,然后翻身下床准备洗漱。
等他收拾妥当,韩清正好带着早餐上楼,时间卡得刚刚好。
一如他每个正常上工的早晨。
虽然昨晚对戏时发生了点意外,一觉醒来之后,骆与时已经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职业素养调整好了状态,保证不会让昨晚的小插曲影响到拍摄。
当然,要说他自己完全不受到影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