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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晏这才不情不愿地告诉他,上午教他们读书的老翰林见雨欣喜,给他们放了一上午的假,要求他们随意赏雨,再以雨为题写一首诗。

    这就戳到景晏的短处了。

    他从出生就不受老皇帝待见,母妃又去得早,自然也没有人在他到了年纪的时候主动去提上御书房的事。开蒙太晚,哪怕他后期再用功,也只能将经书类的课业勉强赶上,没有闲情逸致学诗。

    但……御书房现在的几位皇子母妃的家世都不错,从小就经过熏陶,写诗的功夫怎么着也比景晏要好,平时没少拿着景晏写得蹩脚的诗取笑。

    难怪景晏会这样闷闷不乐。

    慕清叹了口气,按住琴弦,拍了拍景晏的脑袋算是安慰,温声:“走吧,我陪你去逛逛,兴许能帮你找出灵感来。”

    景晏却被这哄小孩的动作惹得仓惶从凳子上站起来,他垂着眼,里边的情绪竟有些阴沉。

    慕清愿意陪他找灵感他求之不得,可他却怕在途中遇到其他人。

    那些人会腆着脸来找慕清攀谈,将他挤在一边,而慕清会碍于礼貌,不论遇到谁都会寒暄几句。

    他不愿意。

    景晏支支吾吾地说:“不用了,我听老师刚刚在亭中弹琴,雨声合着琴音十分悦耳和新奇,兴许再多听几遍就能找出灵感来。老师能再为我弹一首吗?”

    “当然。”慕清失笑,手下琴音重新流淌。

    ……

    这场戏落下尾声的时候正好放晴,蓝色的天空澄澈如水洗一般干净,闫泽满意地用远镜头拍下这唯美的一幕给这场戏收了尾。

    他喊了声“卡”,然后招呼骆与时和陆曜过来分享他的快乐。

    “拍得不错。”骆与时评价道,尤其在看了他弹错音的那一幕并确认不会造成影响后,他不由松了口气。

    “你俩演得也很好啊。”闫泽习惯性地将手肘往骆与时肩膀上一搭,“尤其是小陆,进步真快。”

    陆曜谦虚地笑笑:“都是骆老师教得好。”

    他两手交叠着垂在身前,很乖巧,和大大咧咧跟骆与时勾肩搭背的闫泽截然不同,像是孤零零的小孩站在了别人的地盘上,透着些拘谨。

    骆与时的手指捻了捻,心里暗骂了声糟。

    按说人顶流哪轮得到他个糊咖去可怜,可他却觉得自己看陆曜已经脱不下这个滤镜了。

    骆与时肩膀微微动了动,打落了闫泽的胳膊,稍稍往陆曜的方向靠了靠。

    嗯……这样他们三个人就一样了。

    闫泽还在和陆曜乱侃,放下的胳膊正好供他说到兴起时来回比划,陆曜认真听着,时不时点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