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这个动作对我完成画作毫无助益,只是显得我非常专业,顺便可以尽情欣赏狱寺君的伟大容颜。因此我做得乐此不疲。
或许是我打量的目光过于放肆,狱寺君忽然拧眉:“喂,还要多久?”
“快了,”我回答,“顺利的话还要2小时左右吧。”
“…那还真是‘大作’啊。”他咬牙切齿。
我正值灵感爆发期,所以只是简单“嗯”了一声。一时间,画室里只剩下笔刷快速摩擦画布的唰唰声响。最开始狱寺君精神抖擞杀气澎湃,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就像是失去了目标一样彻底陷入了安静。
在一段长期的专注作画期后,我偶然抬眼,发现狱寺君低垂着眼帘,透露出一股百无聊赖的忧郁与孤单;手上的戒指与腰间的银链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让人非常想要为他戴上项圈。
这么想着,我在纸上轻轻勾了一个圈。
我在颜色的运用上十分大胆,自诩有着艺术家的大胆魄力,只是缺乏相对应的才能。画布很快变得惨不忍睹。
我不得不接受残酷的现实:即便狱寺君是如假包换的、让人想要在他身上画满鲜花的美少年,一旦让我动手,我也只能把他变成亚马逊丛林部落里会祭祀的那种怪物。
“喂,你画好没有?”狱寺君忽然又催促起来。
“时间才过了几分钟欸。”说完,我忽然发现他的手紧紧扣着凳沿,一副难以为继、拼命忍耐的样子。这个姿势做起来有那么困难吗?这样的困惑才刚产生,我就对上了狱寺君写满羞耻的翡绿色眼眸。
“……”
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脑子里出现许多事,它们无一例外会耗费大半的放课后时间,并令狱寺君在反应过来后朝我发动墨西哥激辣酱般的袭击,从而导致美术作业无法按时完成。
“…来聊天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