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嘻嘻哈哈一把接过,自觉捡了便宜,却没注意到顺子红透的脸。
阿桃看破不说破,心里想着要是顺子真喜欢二妹,怕是还有的等呢,这丫头可不像轻易就能开窍的样子。
阿桃原想着什么时候见着周家小姐好问问呢,初六才放了炮竹开了门,不等一会儿周如嫣就领着丫鬟来了,见她招手,阿桃忙过去到后院寻了个雅间。
“昨儿在庙里见着你,怕你有事儿便没贸然上前打招呼。”
周姑娘一听这话便红了脸,看阿桃戏谑的神色,这才拍了她一掌,“好了!正是在庙里同人相看去了——”
“不知是哪家郎君?”观南县倒还真不曾听闻昨儿见的那郎君。
“是宁阳江知府家的,在家中行三,上头两个妾生的兄长,母亲是江知府原配,可惜早逝,如今江家当家的是江知府后娶的夫人。”
阿桃一听这繁杂的家族关系便忍不住头疼,那日见过一面,那位江家三郎看着确实仪表堂堂。人品如何暂不得知,却不知周姑娘如何想的。
“我只在主持那儿解签时看过一眼。”周姑娘红着脸,“人瞧着还不错,今年十九,已中了秀才……”
“匆匆一面了解不多,临别前都没说上话,不过他走时给了我一块玉佩。”周如嫣小心翼翼将荷包里面细心收着的一枚双鱼玉佩,许是被人戴的久了,质地温润,看着便知价值不菲。
阿桃知道周如嫣并非来请她拿什么主意,只是找个能说的上话的人,将心里憋的话说出来,要说给别的官家小姐,只怕人家要背后笑她,她知道阿桃是什么人,绝不会说什么怪话,这才什么话都同阿桃倾诉。
“我阿娘偷摸合了八字,大师父说是相配的很呢。”既说开了,周姑娘无所畏惧,竹筒倒豆子般将相看一事来来回回都讲了一通。
“你心里如何想的?”阿桃一句话将原本故作不在意的人问的红了脸。
“我……我也不知道……爹娘说依我自己。”周如嫣犹豫半晌,“我觉得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我爹娘都十分满意,我阿爹只是个九品小官,若非知县大人吃酒时提了一句,这门亲事我家是远攀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