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盛知新说话,温故又道:“早点睡,晚安。”
隔壁人似乎毫无心理负担地睡着了,留盛知新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个晚上。
他没明白温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在采访里他说的那些话是事实,盛知新不信温故是在开玩笑。
可两周前的自己心灰意冷,甚至决定要退出娱乐圈回家找个安稳工作过剩下半辈子,却被这人一手从泥潭里拽了出来,让自己能躺在简陋民宿的床上,暂时不用为了生计发愁。
这也是事实。
所以温故到底要怎样?
盛知新怀着满腔的疑惑,意识逐渐昏沉,却稀里糊涂地做了个梦。
大概还是他与艾新交往时的梦。
那会儿他刚成团,行程还是满的,好不容易从某个通告中挤出一点时间,坐着飞机来找艾新,惦记着他可能没吃饭,还给人带了糕点。
艾新当时在上声乐课,没空出来看他,他倒也不生气,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艾新下课出来。
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久到盛知新实在太疲惫了,歪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被艾新叫醒时,意识还朦朦胧胧的,身子一动,一件衣服便从身上滑了下来。
那是件黑色的风衣,材质相当不错,摸在手里的感觉很好,上面有一缕木质香调的味道,萦绕在他鼻尖久久无法散去。
盛知新理所当然地以为是艾新帮自己盖的衣服,刚要道谢,却见面前人黑了一张脸:“谁允许你来的?”
这话问的盛知新愣了一下,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艾新咬牙切齿,语速很急,“你在这儿等我被人家误会了怎么办?嗯?你想糊无所谓,别带着我一起扑,行不行盛知新?”
“我......”
我只是想来见你一面而已。
若细究起来,这个时候两人应该还算热恋期。盛知新想男朋友想得厉害,这才悄悄跑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却被人一通指责,骂的他不明不白。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教室外的沙发旁边,最后还是盛知新先服的软:“艾新,我......”
“喊哥,”艾新冷着一张脸看他,“有没有礼貌?”
“艾哥,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喜欢我来我就不来了。”
盛知新咽下委屈,生怕艾新继续生气。
路过上课的几个新人有些好奇地将目光瞥向他们这边。艾新被人看得有些不自在,生硬道:“行了行了,下次你来给我打电话就行。”
他说着,从盛知新身上拎起那件风衣。
盛知新连忙说:“谢谢艾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