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美其名曰是帮助演员们更专心于拍戏本身,但盛知新只觉得古怪。
一下午其实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无非一直都是男主和女主你追我逃她插翅难飞的戏码,而拍一会儿,便要身为男二的盛知新上去换女主下来休息,继续拍和男主的动作戏。
盛知新这次有了经验,看见导演靠过来就立刻拉开距离,再也不给他那只咸猪手摸上自己的机会。
王楚生似乎也挺识时务为俊杰,看见他三番两次地躲自己后脸黑了一半,话都懒得多说,只让副导演替自己喊过或者不过。
这半天下来,盛知新被屋中的烟味熏得头疼,胸中隐隐憋着一股子郁气,慢慢变成一道略有不祥的预感。
晚上八点多,导演终于舍得放人。盛知新长出一口气,从场务手里接过手机,刚摁亮屏幕,便看见了一串未接来电。
全是林莫奈的。
他一边向外走,一边给林莫奈拨了回去:“林哥,找我有事吗?”
“你这一下午去哪了?”林莫奈问,“怎么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怎么?想单飞了?”
“没,拍戏的时候不让我们拿手机。”
林莫奈嘲了一句“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这才拐入正题:“你怎么让郝静夜搬去别的酒店了?小姑娘一个人住酒店多不安全。”
留在这里才不安全。
但盛知新没说这话,而是换了套说辞:“这里环境太差了,墙都漏风的,上面全是霉斑,有条件就给人家弄个好地方住。”
林莫奈的疑虑仍未打消:“真的?真没出事?”
“真的,”盛知新说,“忙了一下午了,我去吃口饭再回来和你说。”
他刚挂断电话,手机屏上方便弹出几条消息。
看清发信人时,盛知新挑了下眉,有点惊讶。
温故。
他鬼鬼祟祟地向周围瞄了几眼,这才像拆礼盒一样将那几条未读消息点开。
“在拍戏了吗?”
“怎么不说话?”
盛知新连忙回他:“剧组拍戏的时候不让拿手机。”
他这句话刚发过去,温故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这么忙啊,小盛老师?”
听见那人的声音时,盛知新一天又是惊慌又是担忧的心莫名瞬间落了地。
“没忙,就是剧组要求我们交手机的,”盛知新说,“可能是为了让我们好好拍戏吧......”
温故似乎冷笑了一声:“你就听他们瞎扯。”
盛知新“嘿嘿”地笑了一声:“我咖位小嘛,一切听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