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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没来过上海?”

    “来过, 但为了录节目来的,没怎么逛过就回去了,”盛知新说,“如果没有这个综艺,可能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这样旅游吧。”

    他说着, 下意识地想拿出手机,却听身边人道:“既然没来过,那为什么不看外面,非要看手机。”

    “我......”

    “又想看评论?”

    被人一语道破心思,盛知新轻咳一声,点点头。

    “看评论开心吗?”温故问他。

    “还好吧,”盛知新狼狈地笑了笑,“有人夸我呢。”

    温故挑眉看向他,盛知新躲开他的眼睛,继续低头看向评论区的腥风血雨。

    可越看越揪心,越揪心越想看。那些人带着脏字骂他,就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恶意如山倒般向他倾轧,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面对谩骂与嘲讽,甚至还有很多圈了他本人上升到人身攻击层面的侮辱。

    委屈,难过,不解,但他周身像有一层密不透风的罩子似的,将负面情绪牢牢包裹起来,不曾泄露半分脆弱。

    不知不觉中,车慢慢停在外滩边的马路上,两人从车上下来,可以看见身侧一排亮起灯光的城堡似的老建筑。

    他们也不和游人凑热闹,慢慢地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着。

    盛知新忽然说:“我就是忍不住,所以看了。”

    温故垂下眼看他:“忍不住看别人怎么骂自己?这么喜欢看负面评论?”

    倒也确实如此。

    他是不会告诉温故对方批评自己的那个视频一直被珍藏在收藏夹里,有事没事就拎出来鞭打自己一通。

    “也不是,也有夸我的,说我可爱。”盛知新的嘴角勾起一个勉强的笑。

    “哦。”

    温故凉凉道:“一百条评论,九十条骂两条夸,剩下八条在阴阳怪气?”

    他说得没错,但盛知新还在逞强:“那不也是有人夸我嘛,总比没有的好。”

    “你心态挺好的,”温故说,“那看来我带你出来散心真是多此一举,是我自作多情了。”

    盛知新听出来他有点生气,乖乖闭嘴低头走在他后面。

    两人尴尬地沉默良久,他才轻声道:“温老师,我是不是不太适合这个圈子?”

    “怎么就不适合了?”

    “他们说的。”

    “他们说你不适合,就真的不适合吗?”

    温故忽然停了下来,看向路边的一个大爷。

    盛知新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伴随两人一路的口琴声是大爷吹出来的。

    口琴应该不是什么大牌子的,而音调在盛知新这个做音乐的人耳中也并不是很准,忽高忽低的,时有中断,说实话有点影响观感。

    周围全是步履匆匆的游客,偶尔有驻足,也会立刻离去,而只有一个白发的老奶奶拎着手包站在他对面,认真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