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新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艾新便直勾勾地向他看来。
他忽然有些苍凉地笑了下:“都听见了?”
盛知新不知该说什么,点了点头。
“很骄傲吧?他喜欢你比喜欢我多了很多?”艾新脸色变得古怪起来,语气咄咄逼人,“现在来嘲笑我是不是?”
“我没......”
盛知新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就听他连珠炮似的道:“是,我喜欢温故,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喜欢他了。”
“闻灿,包括你,我和你们在一起都是为了他,”艾新的手指掐着木制洗手台,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白痕,“他对你一直青眼有加,我就非要和你在一起然后毁了你,想让他难受。闻灿不笑的时候和他很像,所以我和闻灿在一起,做的时候就像在和他做一样。”
盛知新先是悚然而惊,但几乎立刻便是一拳招呼上去。
“你他妈就是个傻逼,”盛知新的手颤抖着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根本配不上他,你......”
“那你就配得上他了?”
艾新被盛知新打中了肚子,干呕一声,痛苦地弯下腰,可脸上的表情却恶毒:“你不会真以为他会喜欢你吧?”
盛知新的拳头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着,耐着性子听他把最后的话说完。
“他当时对我很好,很耐心,什么都教我,我问再愚蠢的问题他也会回答我,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说这话的时候艾新的眼中久违地闪过一丝称得上“正常”的温情:“我去他家学习,遇见大雨大雪的破天气会让我留宿,给我做菜吃。有什么好事和资源也第一个想着我,所以我就会恨他,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盛知新低声道:“你说得对,温老师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他愿意对自己重视的人好,但你呢?你做了什么?”
直觉告诉他艾新一定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不然不会让温故这样厌烦他,以至于提起他的时候脸色差得要命。
“我?”
艾新慢慢直起身,居然颤抖着笑了起来:“我差点把他/睡/了。”
盛知新蓦地瞪大了眼睛,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艾新也不是个站着给他打的主儿,抬腿便向盛知新的小腹踹去,却被人当空架住。
两人就用这么一个奇怪的姿势挤在洗手间里,大眼瞪小眼。
“那天,那天我给他下了药。”
艾新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但笑容愈发放肆:“你都不知道,他那样有多好看,看得我/硬/得不行,可惜他不知道我是谁,这才愿意让我做那些平时不敢做的事,不然我真是死了都值得了。”
“不是拒绝我吗?那就先做了,我不信做完他不会对我负责,可惜啊......”
艾新“呸”地吐出一口血沫,面上居然露出几分遗憾:“可惜我还没好好看他,甚至连亲都没亲,他心脏病就发作了......我才知道那个药对心脏的伤害特别大,可我也不知道他有心脏病,我居然差点杀了他,想起来都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