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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枳一把扯住他:“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上线人,你不要冲动。”

    “我都说了我没法冷静!”

    温故拧着眉,声音中的盛怒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地喷薄而出:“要是你的人被带走了你能冷静吗?你告诉我你他妈能不能!”

    “我......”

    岑枳眸中闪过一丝叹息,松开了攥着他胳膊的手:“行,我跟你去。”

    ***

    盛知新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他缓缓睁开眼,面前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上面镶着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

    他这是......在哪?

    屋外隐约传来了喧哗声,有男有女,夹杂在一起,让他听了后更头疼。

    盛知新缓缓地支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低头先吓了一跳。

    自己居然全身赤/裸,连件内衣都没有!

    他僵立在床上,一时间有些一言难尽。

    好在没留下什么奇怪的痕迹,身体除了乏力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也就是说自己醒来的时间恰到好处。

    他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地从床上下来,脚落在地上时险些直接给眼前的床头柜跪下了。

    手脚酸软得要命,盛知新只能咬着牙,强撑着桌子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地扑进卫生间,往自己脸上撩了一捧水。

    这捧水让他精神了不少,也有了思考问题的能力。

    洗脸盆旁边的毛巾上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个会所的名字,和今天早上聂英哲给自己的那张名片上会所的名字一样。

    所以这出绑架是聂英哲搞出来的,目的无非就两个,要么让他沾上毒,要么直接睡/了他然后再给他沾上毒。

    盛知新的面色发冷。

    必须要找个机会逃出去。

    他活动着尚且停留在迷药余韵里的手脚,扶着墙慢慢在屋里走了一圈,发现整间屋子中居然没有一套自己能穿着离开的衣服,就连浴巾也没有。

    盛知新转回门边,试着推了推门,不出意外地发现门是锁着的。

    可就他现在这个状态,就算门不锁他也出不去。

    盛知新叹了口气,抱着膝盖缓缓在门边蹲下。

    自己这一失踪,估计等到明天早上退房的时候才能被发现。

    而那个时候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干什么都迟了。

    他不敢想象聂英哲会对自己做什么,最后的遗憾居然是没法继续写喜欢的歌,也不能对温故说出那句“我喜欢你”。